魅还是一派的淡然从容,那姿态和那淡冷的神色,怎么瞧都是个十分正经的人。淡冷疏离的气质,生人勿近,不苟言笑,一派严肃,说的便是此时装模作样的他。 花镜月气的在一旁咯吱咬牙切齿,那俊脸都气的通红,握着银链子的手骨节都泛白,若是有人靠近他,定然能看到他此时气的浑身发抖,濒临再次爆发的边缘。 展君魅倒是没在挑衅花镜月,而是负手一个淡漠高冷的转身,举步从容的上了台阶,那超然高人姿态的背影,也足以气的人吐血。 花镜月如今是有口难言,要是他能说话,定然会丢掉所有风度,破口大骂展君魅这个无耻之徒。 上官浅韵跪坐在锦绣棉垫上,低头在画完最后一笔后,便满意极的叹一声:“如此美人比武图,要是能送去风华馆,定然能被喊价到一千金吧?” “一千金也太少了,就凭月公子这张冷面寒霜的妖异俊脸,怎么着也得赚他个万金。”展君魅在一旁品评道。 上官浅韵抿嘴而笑,的确,当时他们那一瞬的风华,她画出的事展君魅的侧脸,而花镜月却是一整张脸,这样一瞧之下,姿势优美的花镜月,的确更值钱。 至于她家驸马爷?她还是给他加张面具吧!这样瞧着更像神仙妖魔打架,最好下面再画点云纹,背景再画上琼楼玉宇的天宫景色,这样就更完美了。 展君魅见她给他加上了鬼面具,他嘴角微勾,心情很好道:“还是龙儿在乎为夫,就为夫这张脸,只能留给龙儿你欣赏,绝不能卖出去让他人给亵渎了。” 上官浅韵这画是画到一半,却怎么都画不下去了。为什么她单纯的作画,却被身边这男人一番话说的,好似很别具不良居心呢? 洛妃舞提裙走过去,夺了上官浅韵手里笔,她不嫌地上凉硬的跪地而坐,执笔便笔锋透着凌厉的画上了狂风起云飞卷。 而花镜月此时……上官浅韵觉得这样画有点不太好,毕竟花镜月一个好好仙人,怎么就穿上桃粉色的衣袍,头戴一枝桃花簪,手里的银链子也变成了一条粉纱飞出了呢? 展君魅对于如此妖气十足的花镜月,他忍了忍笑,最终没忍住,畅快大笑后,凤眸都笑出眼泪的看向那走来的花镜月,他拱手抿嘴笑说道:“原来表哥才是真人不露相,你的妖气外泄,让妹夫自愧不如。” 花镜月知道洛妃舞在生气,她跑来在画作上添上几笔,定然不会将他往好了画,不过……这幅画是什么鬼?就算画中的他还是男子,可也太娘气了。 洛妃舞画完后,便起身甩手丢了笔杆子,刚好,那沾着朱砂的笔落下时,擦过花镜月的脸颊,碰过他的衣襟,降落时在他雪白的衣摆上留下一道艳丽红痕。 总之,现在的他很狼狈,像个被孩子用颜料戏弄的可怜鬼。 洛妃舞发泄了心中的怒火后,便转身离开了。 上官浅韵望着她家可怜的表哥,不仅不上前帮忙,反而还来句:“活该。” “他可不是活该吗?美人投怀送抱,他还往外推,说是君子,实则……病得真不轻。”展君魅在一旁笑说风凉话,要是这样还刺激不了花镜月跑去收拾洛妃舞,那便足以可以证明,花镜月真的有病,隐疾之症。 花镜月没如了这无良夫妻二人的愿,他竟然垂眸转身,展臂飞身走了。 他们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摇头叹声气,这样没救的男人,一辈子娶不上媳妇儿又能怨着谁? 晚上,持珠回来,带回来一个消息,那便是火寻少主招了。 上官浅韵一听火寻少主招了,她便激动的一下子起了身,无视了身边喂饭的男人存在,拉着持珠便一起离开了凤仪阁。 展君魅叹气的放下碗,也起身随后追了上去,真不知他家媳妇儿到底忙忙碌碌做什么?最后,皇位是人家上官羿的,她还是个长公主,说不定南露华还会事后计算着除去她呢! 明知是忙碌只为他人做嫁衣,可她还是对此乐此不疲无怨无悔,难道为的只是搬到太后母子吗? 想不通,也许皇室中人的想法,都是他们这些普通人不能理解的吧! 白鹭洲 杨宸又斜倚在廊下饮酒,忽而听到风声,他抬头望去,便看到一抹红影掠过廊顶,向着上官思容的住处飞去。 而后,又有一抹身影掠过,黑色的身影,看着应该是个男人,和之前抱着人飞的红衣女子,应该是一起的。 不过……既然有热闹瞧,他自然是要去的。 上官思容一早就遣退去了所有人,她独自一人在院中等候,当见到持珠的身影时,她便迎了上去道:“你们总算来了,今夜白鹭洲来了个新花魁,前面正忙得热火朝天呢!我不能就留在此,现在就带你下去吧!持珠,你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靠……什么人?” 上官浅韵伸手拉住了她家小皇姑,转头看向跟来的人,无奈叹气道:“还能是什么人?我家那口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