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君魅的手臂,将人给从水里提了出来,用他路过屏风处随手拿的擦身布,将人给包裹了起来,横抱着以眼神杀死他千百遍的表妹夫,走到床边,将人轻轻缓缓的放下。 展君魅要是此刻能说话能动,他一定会打得这厮再也笑不出来。 花镜月将展君魅抱上床后,便直起腰来望着上官浅韵,很有兄长样子的细心交代道:“他的毒虽然解了,可却暂时不能进食,你这一日里好好看着他,切记!要今晚亥时才能给他喂点蜂蜜水,在后面的四日里,什么东西都不能给他吃,只能用这个蜂蜜配……明日我给你送玉泉水,你先守着他睡会儿,我先走了,浅浅。” 浅浅?上官浅韵记得在今日遇刺情况紧急之下,花镜月也脱口而出唤过她为浅浅,可是这时候他……转头望着眼神能杀人的展君魅,她对于她这个忒能气人的表哥,只无奈说了句:“表哥,您有事就去忙吧!” “嗯!”花镜月这个一向冷冰冰面无表情的人,这回却如吃错药般对上官浅韵温柔一笑,负手潇洒离去,那背影的步伐,看着可真轻盈的心情好。 上官浅韵抬手扶额,为何花镜月每次对上展君魅,都会特别的孩子气呢?而展君魅这个性子淡冷的人,为何又那么容易被花镜月激怒呢? 唉!这二人可真是天生的仇敌,只要一见面就得斗个你死我活,任谁劝架都没用。 展君魅此时牙都快要蹦了,花镜月这个混蛋,等他好了,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国师府毁其容,看他还怎么对龙儿笑的花枝招展。 上官浅韵是真疲惫想睡了,可花镜月太不负责了,竟然这样将展君魅包裹着扔到了床上,她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过去为展君魅解开了那裹身布,而后便累的倒在了展君魅身上,她真的没力气了。 展君魅还是不能动不能说话,见身上倒下的人儿这般虚弱,眼角瞥见她手腕上缠绕的白纱布,还依稀可看到血迹,原来这一回为他解毒,她竟然把自己伤的如此之重。 上官浅韵强撑着身子起来,伸手去拉床内的被子为展君魅盖上,而她的人也倒在了展君魅的身边,她头靠在展君魅肩头,脸色苍白的虚弱道:“子缘,我该庆幸这一辈子,我还能这样救你……你护我,我也保着你,真好!” 至少,她不是一味的享受着他给他的保护,她也可以为这个傻男人做点什么了,真好! 展君魅此时除了恨自己无法抱她入怀,还心疼她怎么就这么傻,难道她不付出,他就不爱她了吗?傻公主,从我冒死回来履行对你的承诺那时,我便将心给了你,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 上官浅韵这次失血太多了,虽然有花镜月帮她,可她还是疲累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睡一会儿,等她醒来,她身边给她温暖的人,便会温柔疼惜的抱抱她了吧? 花镜月一出门,便见持珠从房顶飞落而下,飞鸢也跑了过来,钟灵毓秀几个也将他给围了起来,他眉心微蹙了下,又恢复了那副冷仙人模样道:“他们都没事,在房里休息,你们去做些补血的食物,等你们公主醒来会用得着。” 她们几人见花镜月交代了几句话后,便负手离开了,几人对视一眼,便各分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而送洛妃舞回府的墨曲刚巧回来了,在半道上遇上花镜月的时候,他还摇扇笑客气了句:“哟,表舅爷这就走啊,不留下来吃顿饭了吗?这天儿可不早了,也该吃午饭了。” 花镜月见墨曲回来了,他更能放心离开了,不过离开之前,他还是望着对方眸光冰冷道:“展君魅中的是玉香之毒……解了。” 墨曲在花镜月说出“玉香”二字时,他的脸色便刷下子白了,可当这人大喘气蹦出后两个字后,他便又一场虚惊的呼出一口冬日雾气。 可那吓得他半死的人,却早已走出了很远的距离。 花镜月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