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日给你做的兔毛耳捂子就会送来,到时候你出门就戴着,保你这个冬天就算再冷,你也不会冻伤了耳朵。”展君魅是真为她好,而今一场雪接着一场雪下,那耳环都是金银做的,冰冷冷的挂在耳朵上,能对耳朵好得了吗? 上官浅韵想起前几天看到府里一个粗使婆子,的确耳朵都冻坏了,她也就不和展君魅计较了,算这人细心体贴吧! 展君魅对于这个偶尔对他耍小孩儿脾气的小公主,他只能无奈一笑柔声哄道:“好了,别生气了,等开春天暖了,我让墨曲安排人,为你做许许多多独一无二的耳环,算是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上官浅韵也不是要矫情耍脾气,而是……她望着展君魅,神情沉重道:“这次入宫,我希望你我都能安好回来。展君魅,不要再失信于我,你上回对我失信……我很难受。” 展君魅想起上回战场受伤的事,当时她哭了好多回,虽然找了各种借口说不是为他哭,可他后来回忆起来,她那时每一滴眼泪都包含着恐慌与伤心,那泪很咸苦,他永远不会忘记舌尖蔓延开来的那种滋味。 上官浅韵被他拥抱在怀里,她伸手搂上他的腰,依偎在他怀里闷声道:“皇祖母年岁很大了,我不知道她还能陪我多久。子缘,你我为夫妻,是能在一起走到最远的人,我希望在我百年后闭上眼的时候,还能看到你如现在一样,对我温柔的笑。” “百年?那时候你我都成老公公老婆婆了,那还有现在笑起来好看啊?你要是喜欢看我笑,我还是趁着年轻好看的时候,多对你笑笑,也好在咱们晚年时,回忆回忆而今的这些个美好。”展君魅抱着她,温情笑说着,好似眼前已出现了他们夫妻白发苍苍,携手到老的画面。 “有些事,是要趁着年轻都做了,等你我老了,才可以安享晚年,不再出现什么意外,打扰你我清净的日子。”上官浅韵也跟着展君魅一起幻想晚年之景,如果有一日愿意陪你到老,纵然是鸡皮鹤发老态龙钟,也没什么可怕的。 展君魅静默无声的抱着她,唇边笑意那样温柔,眸中深情那样浓。若是这份尘缘是他的劫,他宁可负了如来,也不负怀中这个让他心暖的女子。 而外面的屋顶上,瓦片上,一站一蹲一女一男两抹身影,红衣烈烈的是握剑的持珠,青衫本该儒雅,此时却贼头贼脑如小偷的是墨曲,他耳聪目明的偷听完了屋里二人的谈话,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了。 持珠望着一副生无可恋的墨曲,她皱了皱眉头,不懂这人又要发什么疯。 墨曲真的没想到,他陪展君魅尘世经历一番情劫的结果,竟然是对方从情爱中不可自拔了?那他怎么办?师父找不到衣钵传承者,该不会拉他去梯度出家吧? 他不要啊!他现在连女人小手都没摸过,不像展君魅肉都吃的快撑死了,他怎么都是不甘心的。 持珠本来是以为墨曲要意图不轨的,所以才上来看看,结果这人就只是偷听而已,而公主和驸马也就是闲聊,并没有做什么别的事,她也就不和这个一脸生无可恋的人计较了。 墨曲望着持珠潇洒飞下去的背影,更是难受的以手捂着胸口,蹲在屋顶上一副想哭不哭的样子。为什么他比君魅受女人喜欢,可自己还是个孤家寡人,而君魅却是娇妻在怀甜蜜蜜啊? 不公平!他要去写信告诉师父,让师父赶紧来趟中原,把君魅抓回去剃光头当和尚,天天只能吃素敲木鱼,看他还怎么逍遥的令他羡慕嫉妒恨。 腊月初八,国宴。 连续几日的准备,衣服首饰,精美的翘头履,外披御寒的斗篷,小手炉和狐皮手抄都已准备好。 香汤沐浴,精油护发,外室燃烧着好几个炭火盆,那卧房被两重垂帘遮挡着,炭味儿进入不了其中,可却能让整个凤仪阁都暖了起来。 飞鸢和容雅带着人一通忙后,总算是服侍这位精致美如玉人的公主出了水。 两名宫女拿着柔软的毯子忙过去,将那芙蓉出水的人儿给包裹起来,以防天寒地冻冷了这娇贵的主子。 铺好豹皮被褥的翘头美人榻旁,放着一个红漆托盘,托盘里放着许多银质精美的细颈小瓶,还有那雕花精致的或玉质,或银质的香粉盒子。 上官浅韵被人服侍着躺卧在美人榻上,缓缓闭上了眼睛,神情放松且享受。 容雅从旁边宫女捧得托盘上,拿起一个长条的茶包,走过去,将那茶包轻轻的敷在享受的人儿眼睛上,茶能明目,公主近日来没少看书,还是趁着这时候给敷敷眼吧! 飞鸢站在美人榻的翘头后,拿着白布轻柔的擦拭着手中那美丽的三千青丝,将军送来的东西就是好,这精油不止让公主的头发更加乌黑柔亮,更是淡淡幽香,好闻极了。 美人榻两旁的粉衣婢女低着头,手里拿着小剪刀,小矬子,细心轻柔为她们公主修着指甲,势必要将每一片指甲,都修得长三分,且片片指甲圆润精美,这样才能显得公主白皙纤长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