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现他额头有伤的事。 可慈姑却偷偷和他说,说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别看精神头儿不错,可这眼睛早花了,就算想瞧见,那也是瞧不仔细的。 上官翎听了慈姑这话,那颗心总算回到肚子里了,皇祖母老眼昏花看不清就好,这样他就不用担心自己的伤被发现了。 而这边上官浅韵几人正散步着准备出宫,可半道上却猛地见一个人影跳出来,像鬼一样披头散发的手握匕首扑了过来…… 墨曲可没看清楚那张牙舞爪如鬼魅的人是谁,他只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抬脚踹了对方一脚,当看到持珠拔剑而出要杀那人时,他便一惊扑了过去,自后搂住了持珠的纤纤细腰,嘴里还嚷嚷道:“这里可是宫里,你带剑入宫已是太皇太后给的特例了,怎能还胡乱杀人,你是不要命啊?” 持珠第一次出手被人阻拦,而这个阻拦她的人还敢抱她,简直找死。 墨曲双手搂着持珠的纤纤细腰,心里正感叹这腰真细呢!忽然,被他抱住的人扭头就挥来一剑,幸好他身手敏捷及时撒手躲开,否则,这挥剑的高度,可是奔着他项上人头来的啊。 持珠回头狠瞪墨曲一眼,并没有去提剑宰了对方,而是转身去出手制止住了那行凶的疯婆子。 上官浅韵被展君魅保护在怀里,当看清楚被持珠按跪在地上的人模样后,她便皱起眉冷声道:“玉嫦,我还没去找你算账,你倒是先送上门来找死了?” 玉婕妤虽然还穿着华服,可却是披头散发的鬼样子,当抬头看向一身光鲜亮丽的上官浅韵时,她更是怨恨的怒红了双眼道:“上官浅韵,你如此歹毒狠辣,将来必不会有好报,死后也定然会下地狱永不超生。” 上官浅韵按住了展君魅要出手的手,面对此时狼狈不堪的玉婕妤,她只是勾唇冷笑道:“玉嫦,你所谓的地狱我早去走过一遭,可阎罗王不收我,还让我带着这满身的血海深仇,回到了人间,为得,便是来找你们这些罪人,讨回前世所欠我的债。” 玉婕妤望着这样犹如从地狱爬出恶鬼的上官浅韵,她疯狂的挣扎着怒吼道:“上官浅韵,你这个妖孽,总有一天,会有人收了你,为这朗朗乾坤的人间除害的。啊啊啊……放开我,我要杀了她,贱人,你如此害我玉家,太后不会放过你的,皇上也不会饶了你的,你等死吧!贱人,贱人……” 上官浅韵转头看向眼神阴鸷的展君魅,清楚的感受到了这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暴戾之气,她纤弱的小手吃力的按着他紧握的拳头,转头对着疯了的玉婕妤冷声道:“上天是有眼的,否则你也不会有此下场。玉嫦,在你要出手害我夫时,你就该能想到,若我不死,定然会让你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玉婕妤听她亲口承认了自己害玉家的话,忽然安静下来不发疯了,而是转头看向墙一角喊道:“柳丞相,你听到了吧?我父亲没有罪,一切都是这个贱人陷害他的,柳丞相,你一向正义凛然大公无私,听到真凶认了罪,你可一定要拿下她,还我父亲一个清白啊!” 上官浅韵眉心一皱,抬眸一看,果然看到角落里走出来一位笑如春风的俊雅男子。 柳亭一身规整的丞相官服现身,路过玉婕妤身边时,脚下步子停都没停一下,来到距离上官浅韵三尺之外的地方,先是恭敬的拱手作揖一礼,方才直起身抬起头来,看向对方笑容温和道:“长公主刚才受惊了,臣……臣只是路过,什么都没听到。” 上官浅韵都准备让展君魅来个杀人灭口了,结果,柳亭居然来了这么一句什么都没听到?呵!这柳大丞相的节操呢?以往有关这人那些什么大公无私的传闻,难道竟然全是假的哄人玩的? 玉婕妤不敢置信的愣了半响后,便是更疯狂的挣扎叫嚷起来:“柳丞相,你怎么可以这样,她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公主吗?你怕她做什么。” 展君魅之前就对柳亭有敌意,此时见到对方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听着玉婕妤的话,他勾唇看着柳亭也道:“她说得对,我们都没柳丞相你权利大,只要你想惩办谁,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柳亭从未曾和展君魅接触过,更谈不上得罪过对方,可他这两回见展君魅,总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强烈的敌意,他对此很不解,只能淡淡一笑道:“展将军此言差矣!我虽为百官之首,可能管的也只是下级官员,至于如长公主这般身份尊贵的皇族,却只能是宗正来过问,我可不敢逾越了本分,坏了规矩。” 玉婕妤这时才清醒过来,对啊!上官浅韵是皇族公主,皇族中人犯了罪,那只能由宗正来定罪惩处,外官是没资格过问的。 上官浅韵只看了柳亭一眼,便将目光移到了玉婕妤的身上,神色淡淡道:“既然柳丞相管不着本公主,那自然也管不着玉婕妤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