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采,这样脸色苍白憔悴的她,就像是那娇弱需要人怜惜的花儿。 可墨曲却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窜上了头顶,这位公主殿下太可怕了,真是会利用自己身为女子的优势,还三言两语把事揽到自己身上,刺客刺杀展君魅,会被人说展将军仇人多,正常。 可若是刺客刺杀的是位深宫长大的公主,而这位公主在出嫁之前还是痴傻的,一没得罪过什么人,二又不碍谁的事,只是出门到咸阳兰池宫短住几日,便遭遇了刺杀之事,咳咳!这是会被怀疑到谁头上,大家都心里有数。 唉!那位远在长安的倒霉皇帝,真是可怜,无缘无故便背上了一个容不下长姐的恶名。 上官浅韵自然不会让那母子二人好过,刺杀展君魅可以不了了之,可刺杀的人若换成是她……别说皇祖母不会为此轻饶了太后和玉家,就算是朝中柳亭那些正义凛然的清流一派,也定然会揪住此事不放,毕竟她圣尊长公主的身份在哪里摆着呢!想杀她之人,可是等同弑君的。 来时匆匆不过几十人,回时便是浩浩荡荡一两百人护驾,一路上引起不少一头雾水的百姓注意。 众人都不知道这是谁的车辇,竟然护送的兵马便有一两百人。 上官浅韵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她心中有一团火在烧,可想要一盆冷水灭火,她却知是不可能的,上官羽毕竟是一国之君,想要拉他下位,必然要名正言顺,而这一世她丢失了十八年的记忆,当年父皇到底交没交给她遗诏……她而今却已不敢确定了。 展君魅也静坐在一旁,虽然不知她要做什么,可却有一点他看明白了,她想要废了上官羽这个皇帝,还想要杀了太后,这不是一些小事引起的仇恨,而是有股很强大的恨意在推着她的手,让她举起刀想要瞬间杀了太后母子。 飞鸢这回倒是坐在车里了,她低头安静的摆弄着茶点,因为公主沉思的时候,身上又再次散发出那种冰冷的杀气,她对于这样的杀气很熟悉,因为她看到太后时,心里也会升起一股这样冰冷的杀气。 “飞鸢,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上官浅韵早已让持珠查清楚了飞鸢的身世,原来飞鸢是她第一个乳娘的女儿。 啪嗒!飞鸢手中拿起的茶杯掉落在桌面上,她强稳心神低头回道:“回公主,奴婢的母亲是病死的。” “哦?病死的吗?”斜倚靠在大靠枕上的上官浅韵缓缓睁开双眼,淡淡看着低头飞鸢勾唇道:“父皇而立之年才得女,母后又是皇后那样的尊位,我的乳娘人选,又岂会是一个吃错点东西,拉一回肚子,便会丢了小命的脆弱女子呢?” “公主恕罪!”飞鸢双手交叠跪在车板上,头低到手背上,眼中浮现泪光,可她除了请罪,却什么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上官浅韵盯着身子微微颤抖的飞鸢看了许久,才幽幽叹一声道:“罢了,你若是不想说,便不说吧!我也不过想解我心中之惑,而今……呵呵呵!很好,她又给了我一个必须让她不得好死的理由。” 飞鸢低头跪着不敢动,因为聪明如公主,定然已从她请罪的举动中,猜测到了一些什么。 展君魅望着她眼底那滔天的恨意,他心惊后,淡声问道:“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上官浅韵闭上双眼轻摇了摇头,她不需要任何人帮她,她要亲手撕碎太后那毒妇的假面,让她的丑陋尽展现在世人面前,让她看着自己的娘家因她之错踏上毁灭之路,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怎么从高位摔下来,在她失去所有一切后,她才会拿刀子将她一片片的凌迟处死。 母后,母后,你在天之灵,可一定要好好看清楚了,害你我母子这般地步的人,我会让他们一个个的都不得好死的。 展君魅不问她要凭什么去报仇,是因为他知道,这仇若不能她亲手去报,定然会成为她余生的心魔。 “将军,你知道何为断魂吗?”上官浅韵闭眼再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