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雕玉?”荆寒章心想,“雕个鬼的玉!本殿下就是把玉都扔了也不给你雕!” 荆寒章兀自生气,难受了半天,终于将大夫等来了。 这大夫白发白须,走路都在蹒跚,身后跟着个小药童帮他拿着药箱。 阿满将大夫迎了过来,忙道:“大夫大夫,快帮我家公子瞧瞧!” 大夫年纪大了,耳朵不怎么好使,眯着眼睛说:“什么?公主?” 阿满:“……” 阿满也没多说,扶着大夫到了内室,让他给“七公主”探脉。 荆寒章正在生闷气,终于瞧见大夫来了,积攒了一丝力气,冷冷道:“治不好我,你们都要给我陪葬!” 阿满:“……” 不行了,这七殿下好像已经被茯苓毒傻了。 大夫不知道听成了什么,吓得直接下跪,口呼万岁:“陛下饶命啊!老臣已经尽力了!” 荆寒章:“……” 阿满:“……” 小药童满脸尴尬地将大夫扶了起来,小声说:“我家先生年轻时在太医院任职,留下的老毛病了。” 荆寒章:“……” 大夫战战兢兢地为荆寒章探脉,好在他有些糊涂,医术却不错,抖着手写了个方子让阿满去煎药,态度十分诚惶诚恐,好像真的以为荆寒章是皇帝。 荆寒章都气得没力气了,靠在软枕上小憩,懒得理他们。 阿满将人送走,对小药童小声说:“去找相府管家要银子。” 小药童点点头,颠颠跑了。 阿满乖乖回去煎药,将药煎好后,端着进了内室。 荆寒章已经气得睡着了。 阿满推了推荆寒章,小声道:“殿下,醒醒,喝药啦。” 荆寒章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睡着不去在意浑身的痒意,还没睡一会就被阿满吵醒了。 他倏地张开眼睛,晏行昱那双纯澈漂亮的眸子此时罕见地全是戾气。 阿满小心翼翼看着他,怯怯地将药碗往他面前一递,示意您请。 荆寒章面无表情地接过来,沉着脸将药一饮而尽。 晏行昱每次喝完药都要自己和自己生一会气,但七殿下却没那么毛病,喝完药直接闭上眼睛,不理他了。 阿满将药碗送回去,很快又拿着一个小瓷瓶过来,小声说:“殿下,我给您上药。” 荆寒章没吭声,好像已经彻底不在意了,任由阿满折腾。 阿满不敢直接用手碰他,拿着一小团棉花,挖了些清甜的药膏,轻手轻脚地涂在荆寒章脖颈上的红痕。 荆寒章一动不动地装死。 等到阿满擦完药收回手时,他眼睛睁都不睁,沉沉开口道:“你家主子还有什么不能碰的事物吗?一并说了。” 阿满想了想,道:“除了茯苓糕和肉,主子其他东西都能吃。” 荆寒章:“……” 还不能吃肉! 荆寒章要气死了。 “啊,对了,还有一个……”阿满小声补充。 荆寒章自小到大每顿必有荤食,茯苓糕更是他最爱吃的糕点,没想到这晏行昱样样都不能碰。 荆寒章已经彻底绝望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没好气道:“快说,还有什么?” 给他个痛快。 阿满小心翼翼窥着荆寒章的神色,声音放得极轻:“还有……不能碰女人。” 荆寒章一愣,他还以为是其他的吃食,没想到却是这么个广泛的范围。 “女人为什么不能碰?”荆寒章蹙眉,“他是单单不能碰哪个女人,还是所有女人?” “所有。”阿满道,“不能靠近他一步之内。” 荆寒章:“……” 荆寒章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没想到有人竟然会这么奇怪,连靠近女人都不行? 他想了半天,才满脸古怪道:“那你家公子……往后娶妻怎么办?” 阿满说:“我家公子没打算娶妻。” 荆寒章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懂了。 断袖。 阿满见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解释:“我家公子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