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嘛?也许吧!若非你们这些男子无用,我又怎么会到现在还得自己扛起一族的重担呢。”胡沐火语气淡淡的说道。 “部落迁徙之事,我以后不会再提。今日,也就当我们没有见过。从今往后,通婚的规矩不变,依然还是五十年一次。至于我们,日后能不再见,就无需再见了。”花无殇留下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走出了老远,甚至都未曾再回头看一眼。 他知道胡沐火一定会愤怒,但是他也知道,胡沐火即便愤怒,也拿他没有办法。单论实力,胡沐火还是逊他一筹。 他也不怕胡沐火会单方面更改两族的协定,毕竟通婚了那么多年,那也不是她说停止通婚就停止的。她们妖族的女子那么多,也不是每一个都甘愿与其余女子共侍一夫的。 每过五十年能从鬽族挑选良配,那也是万妖城中实力强悍的那一部分女子十分期盼的事情。胡沐火连自己不嫁也就罢了,若是连其他女子的婚嫁都要干预,怕是要激起民愤的。 从那一日之后,就如同花无殇最后留下的那句话一般,他与胡沐火真的无需再见了。 …… 画倾城在一旁静静的凝视着男子的面庞,看花无殇的神情,她除了知道他陷入了回忆之外,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待到花无殇自己走出了回忆之后,才淡淡的开口说道:“没有什么误会,这一切都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如此膨胀自大,但是对于一个将我视为草芥蝼蚁的女子,我又何须奴颜婢膝的去讨她欢心呢。” 画倾城垂了垂眼,心头暗自思忖,若是妖族的那个族长真的亲口说出花无殇在她的眼中犹如草芥蝼蚁这样的话来,那女子大概不是眼界太高,而应该是眼瞎。 而花无殇只是独自回忆,却不愿意将那件事的经过说出来,想来是那件事的确是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或许花无殇真的曾经对胡沐火心动过,只是还未来得及行动,就被胡沐火当头一棒给敲灭了所有念想。 暗暗叹了口气,画倾城很快转移了话题,“没有误会当然是最好了。嗯……不过说起误会,先前你说你感觉到族中有什么蛰伏在暗处的力量在蠢蠢欲动,那会不会真的是个误会了?” “这个……”花无殇的面色忽而凝重了起来,但却是很坚决的摇了摇头,“我的感觉不会出错,而且我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并且我有八分的把握,他的确是有所图谋的。” “谁?”画倾城立刻问道。 “我鬽族先知,木扶桑。”花无殇颇为坚定的吐出这几个字。 “啊?你们鬽族的先知?他……他不是一直以来都为鬽族劳心劳力的吗?你怎么会怀疑他的忠诚呢?”画倾城显然是愣住了。 先前从花无殇为她讲解妖族与鬽族之间的那些过往,画倾城可以听得出来,花无殇是十分重视他们鬽族的这位先知的,这么一个法力高强又善于推演的人物,这么多年来一直为鬽族与妖族的通婚之事不断奔波与操劳着,怎么会对鬽族不利呢? 花无殇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淡然的脸上此刻竟是流露出一丝杀伐果决的神情,“我从未曾怀疑过他的忠心,我怀疑的只是他效忠的对象到底是谁。” 画倾城有些傻眼了,她忽然觉得自己认识的这为数不多的几个男子大约都是怪物,平时看起来斯文的斯文,儒雅的儒雅,潇洒的潇洒,温柔的温柔,可是真的遇到了什么触及他们底线的事情,他们立刻就会换上一副狠辣的面孔。 想到这一点,画倾城不知怎么地就突然联想到了自己,自己一直以来对所有遇到的事物都是给予最大的包容和理解,她知道自己有些倔强,认定了的事情几乎没有人能够说服她放弃。 可是她还是难以想象,那种生杀予夺的气势如果出现在自己的身上会是一副什么模样。若是遭到了背叛、算计和出卖,她的脸上会不会也出现这样杀伐果决的神情? “我这是在想什么呢……”画倾城无奈的轻声嘀咕了一句。 “嗯?”花无殇回神望她。 “哦,没有。”画倾城急忙答道,“莫非你是怀疑你们的先知是妖族的奸细?” “这倒不是。”花无殇果断否决,“我不仅不认为他是妖族的奸细,我甚至还觉得,他想将妖族顺带一起整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