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口音就知道,这人应该也是地道的京城人。 一开口就是愤世嫉俗的贫! 高爽也是个爱贫的人,左右被这人缠上了,一时半会也脱不了身,便缩了缩肩膀问道:“怎么讲?” 瘦高个用看穿了的眼神指了指高爽脖子上的围巾,语气得意的说道:“现在这些大学生,有几个愿意带家里人给织的手打围巾的?在人家看来跌份儿,懂吗?” “……” 高爽眼睛翻了一下。 我何姨亲手织的爱心围巾怎么就跌份儿了? 眼前这种一看就是母胎单身的家伙,哪来的脸指摘别人的爱情? “你这一身行头,说句不客气的,加起来都赶不上现在高中生一条裤衩的价儿。” 瘦高个对于高爽愈发不善的目光毫无所觉,对他一身地摊货的打扮评头论足的掰扯了一遍,随后一抬手,指着刚刚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一个学生说道:“看看这羽绒服,牌子!八千多!” 随后又指着一个努力向学校大门挤的男生,说道:“他脚上那鞋!瞧见没?限量款,得小两万都不一定能买到!” 看了五六个人之后,瘦高个儿又转回来,指着脚下对高爽道:“这是哪儿?这可是东棉花胡同!华戏的地界啊!能来这儿上学的多的不敢说,九成那都是非富即贵。” 好家伙! 都九成了你还多的不敢说? 你干脆包圆儿得了?!! 高爽其实一直以来对于华戏都是很有认同感的。 赵海这个“官”二代姑且不说,他自己当初刚进学校时的经济条件,那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寒门。 同学里像他一样条件的也有不少。 当然,不可否认,确实很多同学的家庭比较优渥。 不过这要考虑实际情况! 像高爽这种早餐摊子上吹牛逼吹进来的另当别论。 能过的了华戏面试的,基本上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天赋异禀的,一种就是专门学过的。 天赋异禀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都是花了大价钱请老师教出来的技术流。 艺术类课程的开销,这对很多华夏家庭来说无疑是沉重的负担。 所以艺术类学生中贫富差距明显就格外明显。 当然,面试的主观性太强,也不排除有些学校在这方面会比较腐败。 外界对此颇多误解也多是源自于此。 “这么黑暗的吗?我……咳咳……!” 高爽还准备再跟着人贫两句,目光突然瞅见瘦高个身后不知道什么站了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的脸色此时已经黑如锅底…… 他以几块的速度整肃了一下语气,义正词严的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瘦高个自嗨的已经有些激动了,他见高爽如此“冥顽不灵”,狠狠的一口将刚吃到嘴里的油条吐到地上:“我呸!还想着有寒门出贵子?都特么一丘之貉!” 高爽的眼神在瘦高个背后那人的身上再次扫过,语气诚恳的道:“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瘦高个对高爽的不识时务一脸惋惜,摇着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倒是兄弟你,早点认清现实才是正道儿。” “……” 朱闯劲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用手指点了点瘦高个的后背,冷声问道:“你哪个报社的?” 瘦高个转身一脸不耐烦的道:“我哪个报社的关你屁……卧槽!帮主!?” …… 就在高爽等着朱闯劲大发神威的时候,突然旁边有人扯着他的胳膊向后跑去。 “哎?谁啊!” 高爽被拽着跑出去了百多米,才看清眼前正是从过年就消失了十来天的赵海。 这十几天没见,赵海居然黑了不少。 两人跑的急,高爽停下来之后顺了口气,才喘着道:“我去,你干嘛呀这是?” 赵海拖着高爽走还要费劲些,此时也是撑着膝盖道:“门口都是来堵你的狗仔!丫还有心思在那儿跟人唠嗑?” “随便讲两句,不碍事的。” 高爽直起身,摆了摆手好奇道:“我捂这么严实,你怎么认出来的?” 赵海下巴对着胡同里抬了抬,道:“我跟朱主任一块儿过来,他先听出你声儿了,让我把你给带走。” “好家伙,我说他杵那儿半天不吱声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