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时间,不只篮球场边围了不少人,就连靠近窗边的教学楼,也有学生聚集,看着篮球场上的比赛。 男同学a:「哇,那个女的也太厉害了吧,刷的一声就进了一球?」 男同学b:「必须厉害啊!你没看她动作多俐落吗?还有那个抄球的速度!天啊,跟齐阎对上了对上了!」 男同学c:「卧槽!从齐阎底下抢走球了!还灌进去了!这女的牛逼啊!哪位大姊如此惊人!」 男同学d:「还真的要叫姊。」他回头喊了一声:「行衍,她不是中午和你一起吃饭吗?等会可以带我们去见她吗?」 男同学a、b、c:「妈呀,是新藤的那位?」 男同学d:「是啊。」 季行衍终于捨得从桌前起身,走到窗边参与他们的话题,他从窗边俯瞰而下—— 篮球场上的她长发束成马尾,正从篮板下一跃而起,手臂直伸,将球按入框里。 下地的那瞬间,灼目的阳光将她整个笼罩,扬起的软发、翩飞的衣襬还有那一双白皙的大腿—— 像在他脑海里扎根似的,挥之不去。 「该走了。」 #### 九班和十班的篮球竞赛,以江玉窈最后的那一记三分球得分,完胜十班。 一场球赛完毕,江玉窈离场后随手抹了脸上的汗,脚步不停地往福利社走去。 也不是没人给她递水递毛巾,她就是不习惯非熟人给她做这些。 从福利社冰箱买了两瓶矿泉水,一走出门口,她扭开瓶盖咕咚咕咚地灌下水。 她喝得很豪迈,来不及吞嚥的冰水从她脣边溢出,淌过她的脖颈一路晕开她的领子边缘。 喝完了,心满意足地喟了一声,走回操场边上。 她下场的时候,还是下课期间,这会不论离开还是回去,都是顶着校园不少目光的——但她没有半点不自在,手臂捞着水,她从口袋摸出顺手买的草莓棒棒糖,撕了包装含进口中。 细白的小棒子被她的脣瓣咬着,那种冶艳慵懒的痞气看得人心里犯痒,又瞧着眼角发红。 ——太惹眼了。 开到极致艳丽、高傲夺目的红玫瑰——不折下来,似乎对不起心里的想望。 齐阎在操场边上注视她,看着她离开又回来,一副云淡风轻又十足勾人的模样,笑了笑。 「操,不是我要说,江姊兇是兇,可是顶不住她人是真美啊——」 「噗,就这点胆子劝你还是不要看了。江姊揍起人来又美又兇,看着骨头疼得酸爽啊。」 「操!你有病吧?」 ——这可怜的孩子怕不是对江姊的身手有什么癖好? 同学在耳边嘰嘰喳喳的讨论,对面身为话题中心的江玉窈则在树下乘凉。 九班和十班比篮球头一次赢,九班体育老师很是高兴,一场比赛完就让他们自由活动去了。 江玉窈打完球、松了筋骨解了乏,倚在树上笔直的双腿随意打个交叉,眼眸半敛欲闭的,看起来似醒非醒。 那边正说着话的十班同学,忽然起了骚动:「哎阎哥你去哪呢!」 「看玫瑰去。」齐阎懒懒地扔了一句。 同学面面相覷。 哥,你什么时候喜欢花了?还喜欢那种带着刺儿的? #### 在树荫底下躲阳是凉爽了些,但还没到不热,所幸还有偶来的凉风吹拂。 江玉窈慢吞吞地又把垂在肩后的帽子戴起来,手刚放下,一双脚尖出现在她视线前面。 「九班江玉窈?你好,十班齐阎。」一向玩世不恭又痞气瀟洒的齐阎,头一次正经的对女生伸手打招呼。 江玉窈淡淡抬眼,没伸手去握,依旧把手放在外套口袋。「有事?」 齐阎也不恼,笑了一声。「你球打得很好,想问你要不要再来一局。」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