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珠下意识摸上胸口正中,已经空空如也,眉角又忍不住抽搐,小脸挤在一块肉疼的。 “裘和,你见过我一块玉佩没……”薛宝珠心疼得气若游丝问。 “……”拿了玉佩的裘和动作几不可见的微停,抬眸看向她时已然是一副茫然。 “算了,问你也白问。”薛宝珠捂着胸口,依旧肉疼那块不见了的不义之财。 “……” 裘和装好了饭菜,人被薛宝珠拽了过去按在了凳子上,一双好看眉眼些微掠过惊起,以为她要动手搜身,惹得有些局促抗拒。 原本是个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叫这么一弄,薛宝珠蓦然想到上回自己凶残扒了人家裤子那一幕,联系后者因为碰触起的局促,莫名生起一种强上民女的恶霸感,最后窘着道,’“坐好,我给你抹药。” 听到是抹药,裘和绷着的力道卸去,微是怔愣。看她摸出膏药,被按在板凳上平视对上了薛宝珠。 少女身上沾了灶台的烟火气,围裙去了之后是半新不旧的青花衣裤,这阵儿来回跑清减的身量像是拔长了些,显了窈窕秀丽。此时,正用指腹挑了膏药往他先前破相的地方抹去,挨着的一记是清凉凉的,随着指腹轻推慢揉,带起*感觉,好像触到的地方烧起来了一样。 厨房里就俩人,没人说话,一下空气里漫开一股混着薄荷清凉的窒闷来,连呼吸都近得清晰可闻,偏走神为啥打架的薛宝珠没发现,还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等低头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似乎如蝶羽一样在轻轻颤动,她一壁抹着,一壁表示有点羡慕,她一个姑娘家都没那么长,哦,她一个姑娘家也没他长那么好看。 她心里腹诽,见他耳后也有一块乌青,又挑了一坨绕着撩了他的头发抹去,只是刚一触碰就被一只有力大手紧握住。 裘和蓦地从凳子上起来,手依然紧抓着一副懵然的薛宝珠,眼底暗色重重。 “姐,宝琴尿裤子了……你们干啥呢。”薛宝霖突然闯入,看着裘和抓着自个姐姐的手皱起了眉头。 裘和一下松开,挑起担子说了声我走了,就急匆匆地出了门去。 薛宝珠的目光从门口收回落在自个手上,挑了挑眉,刚才裘和耳朵是……红了? “姐……”薛宝霖踌躇在原地,他该怎么委婉提醒他姐她笑得有点猥琐呢? 裘和走得很快,耳畔带起的凉风吹散了那股躁意,一直等到了半道上才停了停,摸摸耳后,神情变得深沉莫名,明明没什么感觉,怎么被一碰就……本着对于未知的谨慎,裘和又自己验证了下,没有异样才继续往镇上赶。 码头那等他一到,早有工人拿着碗筷等着,薛宝珠打饭菜是一日日增多的,每次就多十来人的分量,见天卖完往上叠加,等到了有剩下后就不多做,保持个每日平稳收入。 等大波的人潮散去,里头剩下底儿,裘和打算再等等,只是还没等上会儿,没来码头做工的,反而有个浓妆艳抹的美妇人走了跟前来。 “小哥,生意不错啊。”还是春寒料峭,妇人着了一条染莲红十样锦妆花缎罗裙,花俏归花俏,看着都冷了点。一伸手就撩了木桶盖往里看了眼,嘴角的笑有点僵。 裘和认出这人是那边馆子的老板娘,没想到今儿主动找上门来,只怕是找麻烦来的,低低应了声算作回应,并不打算搭茬。 杨四娘还从没见过长这么俊的少年郎,在码头做活的不乏有年轻的,像聂木槐那样,算是还过得去,平日里调侃调侃,哪个不对她上心的。可那些个都比不得眼前这人,就连冷脸她都乐意贴,连带他来这卖吃的都不计较了。实在不行,人和东西一并收了呗。 “小哥,码头这风大,去我那歇歇脚咧。”杨四娘三十出头的年纪,平日里注重保养,刻意捏着勾人心痒的腔调说话,媚眼儿瞟过,等着少年上钩。 码头一角,瘦猴盯着那一幕磨牙愤愤,“聂哥,那娘们又发骚了,前头可还跟聂哥你……” 聂木槐肿着一张脸阴测测地扫了去,瘦猴猛地闭上了嘴,见他识趣才落在了不远处,蹲在马路牙子边阴郁得出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