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被你一言我一语给挤得面红耳赤,可又不像这么算了,就这当口想起一人来,“我么搞错,荷花丫头在镇上碰见那丫头跟我说的,还有胖妮儿亲眼看见作证哩!” 荷花一愣,见众人目光都放在了自己身上,饶是有所准备,也不禁缩了缩身子,荷花娘站在了她前头,手上还*显然是帮忙过来的,“看啥看,薛奶奶,这跟我家荷花有啥关系哩!” “荷花来,给大伙说说,那死丫头是怎么不要脸的!”薛老太指着荷花给她作证。 荷花却是往她娘身后躲了躲,“我……我只看见她在酒楼里吃饭哩!其他的,我可没说。” 意思就是薛老太自个多想的,不过这当口,大家都把重点搁在了前头那句话上,包括薛老太也以为这就是实情了,心里更气不过,一副洋洋得意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样子。 镇上酒楼吃顿饭可不便宜得花几两银子,照薛宝珠说的,一文钱一文钱挣,哪舍得这花销。这又把众人给整纳闷了。 “就凭着这点你就张口编排,若是个心智不坚定的,岂不要以死明志才如了你们意!”薛宝珠一步一步走向她,站在了她跟前,“你再说一遍我进的是酒楼还是喜来坊。” 荷花闹不清她意思,犟着声道:“喜……好像是喜来坊,你去好几回哩!” 薛宝珠冷哼,“我摆摊做生意连个像样的碗都拿不出,是管喜来坊掌柜借的,每天收摊洗干净了去还,到你嘴里头就成吃饭,好几回,你跟着我怎么不跟进去里头瞧,再说,你跟着我到底想干啥!” 荷花被她一连串的问题砸懵,步步后退,被她娘扶了一把,委屈看向,荷花娘就不乐意薛宝珠对她宝贝女儿这么咄咄逼人了。 正是这时候,被人请来的孙喜一脸红通通扑了几把冷水面把酒醒过来的赶到,路上听人说了这事,心道坏了,也不知宝珠得受多大委屈,也是不敢耽搁地过来,“嗳哟嗳哟,这是干啥呢,宝珠丫头说得都是实的,没那乌七八糟的事儿,她拢共跟我去镇上两趟,今儿这趟还是我给她去还的,你们咋能不相信娃儿,编排这种事儿的也不怕遭报应哦!” 荷花娘听孙喜那一说,脸色也有些不好,忙是出来圆场,“宝珠,荷花是不经意瞧见,咋就成故意的了,还碗就还碗,解释清楚了不就行了。” 薛宝珠站定,回头冲着薛老太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解释清楚了就能把这茬揭过?就因为我是个没用的女娃儿,你从不把我放心上,我爹刚死就这么作践,若是他地底下知道,恐怕得上来找你问问为何这么跟他闺女过不去!”要说原主爹闷归闷,可对原主还是不错的,是个护崽子的。 薛老太一下鼓着嘴没声了,原来薛宝珠辩解的时候她不想信,认定了那丫头狡辩,可孙喜是村长儿子,说话也是顶事儿用,不会骗人。这下不坐实了她冤枉死丫头了,一张老脸涨红着愣是憋不出个字儿来,最后看着大家投过来那不一样的眼神目光,有些承受不住,翻了翻眼皮索性装昏过去。 “嗳,娘唉!”薛李氏没掺和可也是等着看戏没想到来了反转,薛老太一倒正正是往她身上压的,忙是给扶住,知道老东西估摸装昏,可看薛万杵在那无措样子,也只好喊了一声赶紧扶老娘回去,逃开这里。 薛宝珠冷眼看着薛万一家走,不用她再多言语,光今个这茬,就够村子里人念叨整年的。她先前就说了,老太婆再作死臭的也只能是自个,老太婆倚老卖老,她不能喊打喊杀的上去闹,可心里实在憋口气憋得难受。一转眼,再对上始作俑者,那是一点都不打算放过。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