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外套,就搭在手上,没穿,也没回答詹言侨这个问题,只是问:“宋小漫呢?” “哎。”詹言侨叹了口气,朝科室那儿抬了下下巴,说:“在里面不肯出来呢,我说你们两个也真是够可以的。一个就在外面等,也不进去,一个就在里面坐,也不出来,即便是出来吧,看也不看你一眼。怎么,闹别扭了?” “没有。” “得了吧,你们这还没闹别扭?”詹言侨笃定的说:“宋斯南,你我不了解,但宋之漫……合欢和她多少年朋友了,就这样,不是闹别扭那是什么?——十年了,宋之漫早就不是当初的宋之漫了,她比以前不知道成熟了多少,整个人透彻的很,平时在我们科室,不止是我们科室,在我们这整个军总医院,她那脾气是数一数二的好的。” “所以呢?”宋斯南不屑道:“我一出现,她不还是变回原来的宋之漫了。” 是的,时隔十年,宋小四回归。 闻言詹言侨笑了,他伸手拍了拍宋斯南的肩,无奈道:“是是是,你说的对,你对宋之漫的影响很大,让她一下就回到过去。但是,”他顿了顿说:“你这离开这么多年,回来的时候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医院里,她难免会生气。你嘛,上去服个软道个歉,她就会原谅你了。” 宋斯南嘲讽的看了他一眼:“你说的这么头头是道的,怎么也不见你和苏合欢和好呢?” 一提到这件事,詹言侨立马冷眼,“活该宋之漫没理你,你该的!”他扔下这句话就走。 坐在原处的宋斯南,低头压了压外套上的褶皱,好半晌,吐了口长气。 他说:“我也没不服软啊,这不是在向她服软吗,小丫头片子,看着我坐在这吹冷气吹了十天都不心疼心疼我。” 宋斯南坐了没多久,一个电话又把他叫回公司去了。 等到他谈完事,再回医院的时候,看到心外科的科室只有一个詹言侨在了。 见只有他一人,宋斯南毫不犹豫的就走了进去,劈头就问:“宋之漫呢?” 一听是他,詹言侨头都没抬,没好气的回:“等不到某人,回家去了!” 听到他的话,宋斯南眼睛冒光:“什么某人?说说说!” 詹言侨默默的翻了个白眼,“除了你还有谁,封嗣吗?” “啧,”宋斯南不满,“大好日子提他干嘛,晦气!不过,”他得意洋洋道:“等我啊……那我先走了!” “哎!”詹言侨叫住他,“你走哪儿去?” “废话!还能去哪,去她住的那地去。” “哦。”这才放心了的詹言侨摆手:“走吧走吧。” …… 宋之漫中午的时候去食堂吃饭,吃完又想他一个人坐在那大概也不会去买饭吃,走向住院楼的时候又绕了回去,在食堂打了份饭。 可是等到了科室门口,就看到走道上空无一人,原先坐在那里近十天的人已然不见了。 宋之漫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直到有护士推着药品车经过问她:“小宋医生你怎么了?”她才回过神,礼貌的让路。 她把那盒饭扔进垃圾桶里,用湿纸巾擦了好几遍手,双手泛红才停止。 她站在窗户前,眺望远处,心里有些愤恨:就知道,这么些年他没有什么改变!压根不知道坚持! 要是再坚持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她就服软了呀。 宋之漫低头看向自己的鞋面,十分郁结。 “混蛋宋小四!” 于是下班的时候她走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