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空气中一点儿的劝慰的情绪都消失殆尽,她愤愤的拿着书包上楼去。 ** 晚上吃饭的时候宋鸿渊对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担忧的问:“你的手怎么了,疼吗?” 真正关心你的人,最开始问的就应该是你好不好,而不是谁欺负你了。 宋斯南年少,意气之下只有盛怒;她的父亲却完全不同了,成熟稳重,而且……只关心她。 宋之漫红了眼眶,原本心里是有点难过的,她不过是劝架的,怎么就受伤了?她有点委屈。可是那点委屈她藏得很好,连宋斯南都看不到。 但是现在,餐桌上的灯光白皙炙热,她的眼眶也是热热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爸爸,疼。” 宋鸿渊连忙搂住她,安慰道:“不哭不哭,我们之漫最坚强了啊,哭什么呢?” 宋之漫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流,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的就流了下来。 人的内心是软弱的,想要关怀想要呵护想要家人哪怕只有一点的关注。 没一会儿她就缓过来了,她拿起碗筷,说:“爸爸,我没事,就是有点难受。” “嗯……真的没事吗?手疼吗?”宋鸿渊担忧的看向她。 宋之漫对他露出了一个笑来:“没事,一点小伤!” ** 宋之漫他家向来是平静的,是温情的,是人间烟火中唯一的一点昏黄亮光。而宋斯南他家则更多的像是除夕夜整晚的烟花爆竹。 响个不停。 宋远征出差回家,一到家就看到他脸上的乌青,还有破了一块的衣服,他勒令宋斯南脱了衣服,之后就看到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哟,咱们宋少也有被人揍的一天啊?”宋院长冷嘲热讽的说。 林景芝却是心疼的不行,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心爱的儿子上半身一大片的乌青紫黑让她红了眼眶,“这是怎么了啊?” 宋斯南把衣服穿上,宽慰母亲:“妈,没事,大家打着玩呢。” “哪有这么玩的,这是玩命啊!”林景芝声音里带着哭腔,“不行,我去拿东西给你擦擦。” 宋远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擦什么擦!晾着别管!他本事大着呢,都学会了打架斗殴,你还管他干嘛,心许人还不乐意让你管了。” 宋斯南低垂着头,宋院长说话训他的时候,他可千万不能反驳,要不然就是一晚上的政治教育课。 没完了。 却没想到,宋院长说了两三分钟就不说了,宋斯南愕然。 因为他看到宋院长去杂物室拿了根皮带出来。 宋斯南咽了口口水:“爸,咱有话好好说成不,没到那个地步对吧?” “虎毒还不食子呢,爸,你冷静一下。” “啊——爸,你等等——我——” “啊!!!” 宋斯南满客厅跑,嘴皮子还不停说:“爸,你冷静一点!爸——啊!” 宋远征气的不行,干脆把袖子挽上去,抽一下念一句:“学会打架了啊?” “聚众斗殴?” “打的够狠的啊?” …… 林景芝站在一旁干着急:“老宋你这是干什么?孩子就是玩玩啊,老宋你住手啊!” ** 宋之漫洗完澡,拿着浴巾擦头发,她的房间空调开得很低,一从浴室出来就感觉冷了。 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 空调遥控器一扔,就听到有人在敲自己的窗户,宋之漫转身就看到了宋斯南。 她连忙打开窗让他进来,关窗的时候眼睛往楼下一瞥,没有任何的踩脚处,有些许的后怕:“你就不能走大门吗,每次都爬窗,就不怕掉下去啊?” “这有什么好怕的,都爬了这么多年了。” 宋之漫嗤笑。 她擦着头发,想着要快点干,又去浴室拿吹风机吹。 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宋斯南整个人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听到动静,他突然开口:“明天放假对吧。” “嗯,怎么?” “你明天……有什么打算?”他轻描淡写的问。 宋之漫从抽屉里拿出根皮筋,手指磨着皮筋,说:“去看我妈吧。” 她一说完,宋斯南整个人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弄得她有些莫名其妙,“你这什么反应?” 宋斯南说:“我陪你去,看看阿姨。” “你有什么好去的。”宋之漫拿着皮筋给自己扎了个马尾,拿出几个创可贴出来,向他示意:“过来。”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