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谈点头说道:“应该会,反正要是我是他,我就会。” 毕竟他可是偷袭起家的,打劫粮队这种事情最擅长。 袁哲偷偷瞄了一眼外面,趁着风吹起营帐挡帘的机会看到那群货真的偷偷趴在外面偷听,无奈只好继续问道:“那……我们不想办法保护一下粮道吗?” 李谈一边低头拆信一边说道:“不用保护,因为没有粮队。” “什么?” 袁哲十分惊讶,与他一样惊讶的还有外面几个货,原本李谈没抬头所以也没有看到他们,结果他们自己出声把自己暴露了。 李谈一抬头看到了外面一连串的人影,顿时哭笑不得:“都滚进来吧,偷偷摸摸像什么话,是不是都不记得军纪了?回去给我一人抄三遍!” 顿时营帐外面一片哀嚎,几个说去好歹也是堂堂军官的人,都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仿佛是被老兵欺负了的新兵蛋子。 大概对于这些人来讲,让他们拿笔杆子比拿刀还费劲。 以前他们违反军纪受罚都是体罚,要么挨军棍,要么跑圈之类的。 后来李谈整改军队,见到他们就和和气气笑着说了句:“以后处罚就换个方式吧,大家都斯文一点,见血多不好。” 当时他们以为来了一位神仙王爷,直到他们见识到罚抄写和关小黑屋的威力——还不如揍他们一顿呢! 李谈看着他们一个个可怜巴巴地样子,微微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只不过这一次我们去的地方又不是什么偏远山区,无论是蒲州还是晋州都有粮仓,就晋州不好说,但是到蒲州那里是饿不到你们的,你们担心什么粮道!” 当然李谈没说的是他这次打算速战速决,以战养战。 可想而知他这次出来肯定不会打下晋州就退回去,那样对面再来人打一遍晋州,他再打回去有意义吗? 他想要驻扎在晋州稳步往前推进,尤其是当他知道河北一带还有许多仁人义士在反抗,在守城,他就想要去接应那些人。 这样如果还从长安补给的话,战线就拉的太长了,这样的弱点早晚会被人盯上,一旦被截断了后路,那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所以从一开始他的打算就是除了一开始就食当地,剩下的就去抢劫安禄山! 反正这种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 不过看着面前这些货这么不能扛事儿的样子,李谈就没打算告诉他们这一点,只是告诉他们蒲州有粮就行了。 等这些人真正跟安禄山的人打一场,或者打许多场之后,再告诉他们,那时候他们应该会很开心。 袁哲表达了自己的放心之后,就忍着笑带着被罚的人一起离开,剩下李谈一个人继续拆信。 结果拆着拆着他发现了一封上面没有任何署名的信,信封上只画了一只正在盯着老鼠准备伺机扑杀的狸猫。 那狸猫画的活灵活现,李谈甚至透过这只猫看到了他日夜思念那个人的脸。 他满心欢喜地拆开之后,发现信上只有一句话,确切说是只有两个字:等我。 李谈笑容逐渐消失,翻了半天发现再没有第三个字,一时之间居然有些不敢置信。 执夷蹲在旁边看他表情逐渐狰狞,缩了缩身体,圆溜溜的眼睛四下瞄了一眼准备逃跑。 结果还没等它逃跑,李谈就生气地把它拽过来撸了两把说道:“费劲巴拉的送了一封信过来结果就写两个字,过分了啊!” 李谈虽然不知道朱邪狸是怎么将自己的信送来的,然而想来应该并不容易。 结果到最后就这么两个字,李谈怎么想怎么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 没有跑掉的执夷叹了口气,在他怀里找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趴下来,一脸地生无可恋。 李谈盯着那张信纸半天,到最后嘴角只好弯起一个无奈的弧度说道:“等他,他知道我在哪儿么,就等他。” 如果朱邪狸消息不是很灵通的话,那么可能就是让李谈在长安等他。 如果是那样,等到他的很可能是李俶。 不过,朱邪狸在安禄山那边到底怎么样了?难道他能脱身? 李谈想到这里忍不住捏了捏执夷的耳朵说道:“你上次说朱邪狸在那边还好?” 执夷小嘴一张打了个哈欠,翻个身肚皮朝上慢悠悠说道:“当然啦,比你混的还好呢。” 李谈嗤笑一声,觉得执夷在说胡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