氅衣,不再穿满绣。 也把妆容扫淡了,那么安安静静地行在皇帝的仪仗中,到真和寻常的宫女一样,毫不扎眼。 何庆有的时候大着胆子打趣儿,万岁爷,您又要让何主儿当南书房的差了。 皇帝不以为然。 却也要问王疏月一句:“委不委屈。” 王疏月听他说这话,把茶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就往外面走。 背后传来皇帝慢半拍的声音:“王疏月,放肆!” 她不怕他了,放肆就放肆吧。总之不会委屈。 再来,他带她来见山河大美。 对王疏月这样的人来说,委屈什么呢。 木兰围场地处塞罕坝草原,虽已渐近深秋,然而这里的其后却并不算寒冷。 这一日天气晴好,王疏月脱下了滚毛儿边的坎肩,穿了一身褪红色的氅衣,捏着一本书,坐在亭中看宫人们伺候大阿哥洗头。善儿过来道:”主儿,前面……皇后娘娘来了。” 王疏月放下书朝后看了一眼,果见紫檀木的屏风后面露了皇后的半截身子。 “瞧着大阿哥。收拾好了,带他出来请安。” 说完起身压平腰上褶皱,跨过门槛,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 在木兰,妃嫔并没有晨昏定醒的规矩,王疏月又被皇帝拘在身边,到真的有大半月没有见过皇后了。她亲手奉皇后正座,又退到下面行了跪拜的大礼,皇后欣然受万,抬手示意孙淼去搀扶。 “和妃也坐吧。” 王疏月应了身,接过宫人呈上的茶,亲手奉到皇后手中,方退到她下手的一张圈椅上坐下。 “本宫很久没见大阿哥了,今儿特来看看他。” “是,大阿哥收拾好了,就来给娘娘请安。” 皇后到是很喜欢王疏月这副惯常柔和的模样。 “无妨,知道他好,本宫和成妃就都放心。这些日子,本宫也晓得,你为大阿哥操了不少心。” 王疏月也接了一盏茶:“说起来,这都是皇上,皇后娘娘肯给妾恩典,让妾得以亲近大阿哥。” 皇后的目光柔和,静静地凝向王疏月。 “你不用说这样的话,其实本宫心里明白,畅春园的事你为皇上,太后受了很多的委屈。本宫身为皇后,内心有感怀,虽之前碍于太后身子有恙,不得与和妃深谈,但本宫还是想你能明白本宫的立场,本宫希望的是,皇上平顺无虞,大清的江山万世稳固。” 王疏月含笑握茶,垂眼轻轻地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茶烟淡淡地散在二人之间。 皇后出声续道:“此回来木兰行围,你也受了委屈。明明是皇上的嫔妃,和该与顺嫔一道列席款待蒙王公的宴会,这几日总见你一人在后面,本宫心里也过意不去。” 王疏月在椅上欠了欠身,柔声应道:“妾明白,妾也知道此次行围意义重大,皇上有皇上意图,妾不说理解圣意,好歹该乖觉些。” 皇后笑笑。平应道“你是聪明的人,本宫到真是没有多余的话要说了。” 正说着,善儿牵着大阿哥从后面走了进来,大阿哥很久未见皇后了,加上皇后从前管教他也严厉,哪怕王疏月在,他还是端端正正地请了安。 皇后倒是真的有些想这个孩子。 “来,到皇额娘这儿来,让皇额娘好好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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