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吗?” “还在车里,他受了伤,我没敢移动。” 电话那头的魏泽深听声音终于听出了端倪,“你是不是上周那个女孩子,就是说青海地震的那个?!” “嗯嗯,就是我。” “说地址,我马上过去!” 乔若萱也不知道这里具体地址,只能描述是在龙云山往龙云村的方向,就在沿山围栏缺口的那个地方下面。 他们打开了车大灯,估计在山上能看的很清楚。 跟魏泽深通话结束后,乔若萱再打电话报了警,说明了情况,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救援。 她把池磊的手机放在自己的兜里,准备随时接电话。 她身上还有点纸巾,她用纸巾轻轻擦着他脸上有些干的血迹,看着他流了那么多血,鼻子又红了,哽咽了一下,“我通知了魏先生,还报了警,你一定会没事的。” 距离极近,池磊此时看清楚了她的模样,是那个叫她不要去爬山的女孩子,他记得他见过她三次,但每一次都没多看她一眼。 他声音很小,“你说你梦见我摔下山了。” 乔若萱靠在车身,和他距离极近地说着话,“嗯,所以我才叫你千万别来山上。” 他阖了阖眼,没说话。 乔若萱想起什么,看向他那一双被英伦窄脚裤包裹的腿,裤子颜色很深,看不出是否沾了血,“池先生,你的腿……” 上一辈子,他的腿骨折了,在轮椅上坐了三个月,后来的几年还时常会痛。 这一辈子,她不希望他的腿再受那样重的伤,因为她不在他身边照顾他了呀,也不会每天给他做好吃的,不会每天推着他出去散心。 池磊阖着眼,没有力气说话,他的头部受了伤,昏昏沉沉地,有些云里梦里的感觉。 “池先生……”乔若萱再喊了他一声,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摇了摇。 他的手比她的大很多,手指还是那样修长,指甲修得很圆润,很漂亮,透着汉白玉般的光泽,乔若萱私心地握住了那一只手,心里一股暖流蔓延,她也算牵过他的手了。 上一辈子她从来都是远远看着,不敢靠近一步。 她只是个身份卑微的佣人,他能把她留在身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从来不敢妄想什么,所以把自己的心意隐藏地很好。 这一刻,握住他的手,她都觉得奢侈极了,或许,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一次能碰到他。 已经足够了。 过了二十几分钟,救援的人员就赶到,由于天太黑,地势复杂,救援有些困难。乔若萱半步不离池磊,原本是他握住池磊的手,后来池磊再次昏过去,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放。 她跟着救护车一路去了医院,看着池磊被推进急救室。 她白色的衣服和牛仔裤上沾了池磊身上的血,还有爬山时的泥土和树叶汁,扎起来的头发被树枝勾地毛毛躁躁,就像是灾区的难民。 站在冰冷的医院走道里,她想起了自己这么晚没回去,爷爷一定很担心,这家医院离他们家不远,可以先回去一趟再来,反正这里有魏泽深。 她身上还有点钱,这里有公交车直达他们村口,她上了车,坐在有些空的公交车上,手脚发冷,看着车窗外繁华的霓虹灯,她不敢相信今天的事情是真的。 奶奶看到她,瞪了一眼,“死丫头跑哪去了,哈?” 乔若萱解释,“电瓶车没电了,我又滑下山了,所以晚回来了。” 大伯问:“那你看到你爷爷没有?他出去找你了。” “没有,他出去多久了?”乔若萱顿时心疼,爷爷年纪大了,这么晚还跑出去找他,要是摔一跤那怎么办? 她正惭愧着,爷爷就从门外进来了,看到了乔若萱,他问:“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乔若萱看到了爷爷,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她摇了摇头,“没事,爷爷,电瓶车没电,我停路边了,明天就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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