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那边你可以以送中秋节礼的名义打发人去张家、牛家和秦家探探风口,不管是谁,能见一面自然最好,就算不能,咱们也算摸了风向,了解了他们的态度。至于苏平,交给我。还有那位任先生,就依照你的法子,等回头卫蓝考完了,便让他借着参加文会的机会摆出那几首诗词。文人间多有交流,传播也快,若有人曾看过,说不得会有他的下落也未可知。” 为今之计,只有广撒网多捕鱼,逮着谁算谁。 有人分担就是轻松许多,晏骄吐了口气,点头道:“中秋正是交际和拓展人脉的大好时机,那几家挣扎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不让人进门,总不至于连自家人也不出门了吧?只要他们肯出门,就代表还有机会。 庞牧凑上去亲了下,满面赞许,“就是这个理儿。” 晏骄笑笑,站起来活动下手脚,又催促道:“行了,这也不是三天两头忙的完的,你别老把精力放在我这儿。乡试近在咫尺,与之前的县试不可同日而语,你又是头一回主持这个,可千万别出了什么茬子。” “有廖先生和柳大人呢。”庞牧说这话的时候真是理直气壮。 晏骄无语,“千万别让廖先生听到。” 甩手掌柜也没有这么狠的啊。 两人说笑片刻,忽听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抬头:林平! “大人,晏姑娘,不好了。” 晏骄和庞牧:“……我们好着呢!” 林平大囧,忙改口道:“是前头不好了。才刚有人来报案,说东街口有两人发生争执,说着说着就推搡起来,结果打死人了。” 庞牧一摊手,对晏骄道:“瞧见了吗,我说什么来着,天生劳碌命,想偷个懒也不成。” 晏骄摇头,“这峻宁府还真是不同凡响,别的地方好歹还是背地里谋杀,他倒好,直接当街打死人。”又朝天喊了一句,“小六,劳你跑一趟,去取我的勘察箱来。” 说话间,两人已经麻利的往外走了,路上庞牧又问了详细的情况,“参与双方的身份弄明白了吗?多大年纪干什么的?怎么打死的有谱吗?” “都是散练的武师,死者叫黄海平,三十二岁,另一个叫万名,三十七,有百姓看见万名往黄海平胸口打了一拳,然后黄海平就仰面倒下,挣扎着没了动静。”林平说。 一击致死?晏骄脑海中瞬间窜出来几种最常见的可能,其中就有心梗等诸多急症。 “黄海平的身体如何?” 林平摇头,“暂时还不清楚,已经派人去请他的家人了。不过应该不错吧,不然也不会当武师了。” “他家有什么人?成亲了吗?”庞牧问道。 “成亲了,生有一儿一女,”林平说,“家中老人都在乡下,暂时没敢通知。” 庞牧点点头,又叹了口气,“儿女双全啊,可惜了。” 所以说,好好活着才是最要紧的,一旦人死了,滔天的权势富贵也全都成了过眼云烟,与你还有什么干系? “什么叫散练的武师?”晏骄想起来刚才他们说的,不由好奇道。 庞牧解释说:“峻宁府的武师大体分为两类,一部分是像彭彪、宋亮之流直接属于武馆管辖的,另一类则自己单干,外头戏称散练的。” 晏骄就明白了。 庞牧却微微蹙眉,“若万名真能一拳打死人,为何几大武馆未曾出面笼络?” 林平摇头,“这个属下也不知,只是万名一直在喊冤,说人不是自己打死的,黄海平肯定是有病……” 晏骄问:“真有人能一拳打死人吗?” 这又不是什么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武侠世界,胸腔外部有肋骨保护,如果黄海平身体健康,想一下就打死的难度很高啊。 就见庞牧摸了摸鼻子,小声说:“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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