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艺又出色,这不是本事?”眼见着这姑娘要钻牛角尖,晏骄忙道,“谁也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难不成你生在那样的家里,却偏要衣衫褴褛么?” “便是我有这点作为,不也是因儿时得家中老人庇佑?不然早就饿死了,哪里又有闲情逸致去学呢!若真要较真儿,我却又不如那些真正从一无所有爬起来的了,比来比去,哪里是个头儿?” 她说的真诚,入情入理,白宁也就慢慢回还过来,有些羞涩的笑了,“晏姐姐,你可真会说话。” “不是我会说话,”晏骄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腮上软肉,“事实如此,我不过点出来罢了。” 白宁抿嘴儿看着她笑,小模样乖的不得了,哪儿还有初见面时风风火火的张扬? 两人继续往前走,晏骄又趁热打铁道:“我不过顾我自己罢了,可你手下有那么些庄子,就需要有人干活,他们有活儿干,就能养家糊口。你经营的越好,他们的日子也就也好过,这么想想,是不是本事?” 白宁给她夸得满脸通红,双手捂脸摇头不住,“好姐姐,快别说了,我实在当不起!” 晏骄哈哈大笑。 快过年了,街上人流如织,不管穷的富的,面上都挂了笑,满是对新年的期盼。 路边成规模的店铺自然不必说,恨不得日日放鞭吸引顾客,几乎一进腊月就张灯结彩,伙计们俱都收拾的光鲜体面,不少有心的店家还专门弄了些吉祥话儿叫他们轮番说着。便是那些本小利微的流动摊贩,也都换了红布,挂了红灯笼,竭力叫自己穿得喜庆些。 只是这么看着,就很容易被感染了节日气氛。 白宁算是豪门贵女中不拘小节的了,如今更是自己千里迢迢的跑来找未婚夫,在这会儿也够少见,可饶是这么着,也没见过这种小地方的街市,只觉好奇的不得了,看什么都想摸摸。 晏骄越发觉得她可爱,十分耐心的带她逛着,又时不时介绍一番。 两人正在兴头上,忽听前头一阵骚乱,有人大声叫道:“哎呀,了不得,胳膊断了,你不能走!” 晏骄:“……” 何等熟悉的台词! 白宁一愣神的功夫,就见她已经以一种难以形容的亢奋往声音来源处跑去,忙拔腿跟上。 中间的事情不消多说,只是稍后刘捕头过来,一看这场面就乐了,“晏姑娘,感情如今您专管碰瓷儿啦?今儿没带锅吗?” 锅?!被抓那人突然抖了下,猛地抬头看过来,眼神复杂。 晏骄满脸悲愤道:“那天只是巧合,巧合!” 天可怜见,谁知外头现在给传成什么样儿了!她才没有随身带锅的爱好。 见刘捕头只是笑,晏骄忽阴测测一笑,“锅是没有,汤勺倒有一把,刘捕头跟我回去舀一碗不?” 刘捕头笑脸一僵,连带着他身后两个眼熟的捕快都开始疯狂摇头,“不了不了,姑娘实在太客气了……” 晏骄哼哼两声,决定大发慈悲放过他们,指着那被白宁三拳两脚打趴在地的人道:“这人应该是惯性脱臼,不知道的人很容易就给他蒙了。对了,他才刚还试图把人拐到一家什么新开的医馆里去治伤,估计是一伙儿的。” 刘捕头点头记下,又对身后一众巡街衙役道:“听见了么?还不速去抓人!” 晏骄问道:“是我赶巧了呢,还是最近做这些下三滥营生的确实多了?” 短短几天之内接连碰上,这概率确实太高了些。 “姑娘不知道?”谁知刘捕头反而诧异了。 晏骄傻眼,“我知道什么?” 刘捕头上前与她耳语道:“还不是那韩老三?以往这县城内大部分泼皮无赖皆是他的手下,如今不是被大人收编了么?他想替衙门效命,就自觉把手下人先后筛了几回,能改过自新、耐得住的留下,实在整治不好的便都散了。如今城中泼皮已然分为两派,一派是韩老三手下的,另一派就是这些不受约束,又没本事的。他们不肯老实找活儿干,这碰瓷儿乃是空手套白狼,自然就都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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