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必然保他安然无虞。” 图擎不是白跟着来的。 为防意外发生,他们一行人分三批先后入城,图擎后面更有副将带了百十人马,马喂饱、弓上弦、刀磨光,俱都伪装成押货的镖局队伍,此刻就驻扎在这条街斜对过的宅院内。 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响箭为号,眨眼功夫便能将烟雨楼上下团团围住,保准一只耗子也逃不脱。 晏骄这才真的放了心。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就觉得吧,庞大人眼中似乎带着点儿……期盼和若有似无的失落? 她一时想不大明白,只是极其诚恳地说: “廖先生要紧,但素闻大人凡事爱身先士卒,便是剿匪也是亲自带兵去的,烟雨楼在此地盘踞多年,必然恶奴成群、打手成患,又占据地利,大人也需保重自己才是。” 庞牧发誓,自己听到花开的声音。 “好。” 第25章 接下来两天内发生的事情完全验证了廖无言的猜测: 虽然头一日被骂的很惨, 但学子们绝不会轻易认输! 考虑到在烟雨楼对战稍显有辱斯文,传出为妓女争风吃醋的名声也不大好听, 他们还特意打听到了廖无言下榻的客栈, 亲自上门下战书。 然后就撞到枪口上了。 本来么, 一个素来耿直清白的人迫于无奈去青楼办事就叫人非常不愉快,廖先生这几日当真是有火没处发, 可巧这几个夯货撞上来,真是瞌睡遇枕头。 不能去烟雨楼的晏骄终于如愿以偿: 她亲眼看着廖无言自始至终都端着一张云淡风轻的脸, 两片好看的薄唇不断开合,喷出的却是堪比毒液的锋利言辞,直将那群上门挑衅的书生戳的千疮百孔,虐的体无完肤, 怎一个痛快了得。 一个个书生踌躇满志的上前迎战, 又一个个垂头丧气惨败而归,如潮水般来了一波又一波,但终究没能在沙滩上留下一点痕迹。 谈笑间, 樯橹灰飞烟灭不外如是。 在被骂了“不当人子”之后,那书生面无人色的晃了几晃,踉跄着扶住桌子, 捂着胸口好一阵大喘气,最后不甘心的指着廖无言, 哆哆嗦嗦的指责道:“你,你好生无礼!” 廖无言没什么耐性的拱拱手,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承让承认。” 那人一口气没上来,气的当场翻了白眼,还是几个同伴一拥而上,掐人中的掐人中,扇风的扇风,又有人往他脸上喷了口凉水,这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的书生坐在原地愣了片刻,稍后回神,突然便捂着脸嚎啕大哭,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不消片刻,外头忽然乱作一团,隐约听到人失声尖叫:“有人跳河啦!” “在那里在那里,快捞上来!” “抓住,抓住了啊!” 晏骄无限崇拜地朝廖无言一揖到地。 这是生生把人骂的跳了河啊! 廖无言冷笑出声,带着林平施施然往外走去,路过那刚被救起的落汤鸡身边时,对方的同伴不免又忿忿不平。 “都是读书人,你又何苦这般咄咄逼人!” “王兄莫要多言,此等心胸狭隘之辈,我等不屑与之为伍!” 结果就听廖无言嗤笑道:“诸位虽然没有才华,幸而满腹草包,手握颠倒黑白乾坤之能,身兼指鹿为马之大才。又自视甚高,不知天高地厚,不晓云高河低,如此理直气壮,在下实在佩服佩服,着实力有不逮,在此痛快认输,故而诸位倒也不算一无是处,实在不必妄自菲薄。” 他虽是笑着说,又言辞华丽,可谁能听不出这是辛辣的讽刺? 别说那个跳水的几乎又被气的昏死过去,就是周围几个完好无损的同伴,这会儿也快气炸了。 这还没完,又见廖无言将脸一拉,两只眼睛里几乎要沁出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