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总是奇怪的动物。 不管谁是水非,总是偏帮弱者。 哪怕明明是这人嘴里出言不逊,从而祸起萧墙,但是现在看到这人被打的如此之惨,也不禁心生同情之意,甚至对赵惜芸生出万般不喜。 这不。 这会儿就开始有人不忿起来了。 “喂,这会不会太过分了,都快把人打死了。” “是啊,这人看着小小年纪,居然出手如此狠辣。”张新易听着他们的议论心中不渝,眉色紧皱,因为这毕竟是在军队,赵惜云做的要是太过,恐怕根本混不下去,他刚想上阻止,就听到有人扬声高喊道。 “大将军到。” 紧接着四处就响起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张新易回头。 就看到一位身着银甲战盔将袍的中年男子,他面色冷凝,身高八尺,周身散发着旁人不敢置喙的巍峨气势,仿佛一座大山,牢牢压在所有人身上,对方站在远处看着他们,众人不由的从台子上的目光挪到那大将军身上。 而大将军张毅着看台上的一幕,此时目光迥然,眉头皱起,紧接着沉声问道。 “副官,这里发生何事?演武台上是何人在比武。” 副官心下一沉,然后告退,走到旁边,随意寻得一小兵,询问了对方一番。简单的听着那人说着事情的发展过程,心下略有不渝,沉着脸,转身回到将军身旁,缓缓说道。 “将军,事情是这样的。”紧接着他把他所听到的重新复述一遍,大意就是王海泉和陈二毛立下演武契约,而后骠骑校尉破坏规矩出手将王海泉打了个半死,紧接着就从伙房营横出一出手狠绝的少年。两方对峙,校尉此时还爬在台子上动弹不得,而现在正是那少年开始狠揍最先立下契约的另一人。 要在说的真实一点,那就是骠骑营的人此时被伙房营的人压着打。 不过对于副官来说,本来伙房营有如此实力之人,他必定异常欣慰,甚至还会大力培养。 但是此时瞧着看台上那少年满身戾气,仿佛不把人打死誓不罢休的样子,副官心生不喜,眉间尽是不渝之色。不管原因是如何,但是把对手打成如斯模样,小小年纪,可不是好事,品性必定有问题。 大将军张毅听他如此说后,反倒是没有副官那般看法,而是叹息着说。 “崔鹤啊,你也不能这么看人,一个人的品性,可不能从打架看出。再说了现在这场本就是原定的两方定下的契约,台子上那少年和骠骑校尉两人可都是违反规矩了。不过骠骑营近来也确实是张狂了一些,被伙房营一个不出名的新兵教训一顿,也是顶好的。”话说道这里大将军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紧接着似乎又想起什么,淡淡开口:“再说了,崔鹤,你要知道,这些新兵在家里可是都没几个见过血的,今天这场打斗倒是给他们警了个醒。士兵就要见血,自己手上不见血,那么日后就是死于别人刀下,让他们提前看到什么叫战斗也是很好的,今天这少年和那骠骑校尉乱了演武规矩的事儿,就先不责罚了。” “是,将军,但是这人还是教我不喜,不过是普通比武,却仿佛要人命一般出手狠辣。”将军身边的崔副官,尽管还是对这人不喜,但是却依旧听从将军的吩咐,但是很明显他这幅排斥台子上那少年的样子让将军看的一清二楚。 将军看着这样的副官,不禁笑道。 “我说崔鹤你呀,怎么就听不明白呢。若是还在和平时期,这样出手的人我自当不喜。可是崔鹤,现在我大历才是真真正正的需要这样士兵啊,在战场上不留丝毫情面。”话说至此,他仿佛想到什么一般,感叹道。 “东有大辽虎视眈眈,北有大金垂涎三尺,现在西边陈贤起兵造反,这是外患:而宫内佞幸当道,朝中奸相只手遮天,这是内忧。若我大历在无所作为,只怕在这内忧外患下就要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呐。”大将军叹息的说道,心下戚戚然。 想当初□□千军万马中取一人首级是何等的威武潇洒。 想当初大历赫赫铁骑踏平四方,雄霸中原的时候更是何等的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