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成功打入内部,但因为各种意外情况,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谈砚清为了保护她,反而被反侦察能力高超的凶手开车捆绑到郊外悬崖边。 她记得她被绑在一旁树上,明安已经晕过去了,人质不知所踪,警察还没有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 这是个经验很足的连环杀人案凶手,周兒给他检查眼睛时发觉,他不光有遗传性眼部疾病,精神状态也很不好。 他或许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或者暴躁症,才使得整个人偏执癫狂。 她梦到自己眼睁睁看着一辆黑色轿车狠狠冲了过去,长发男人在狂笑,而车子前一百米处,谈砚清被捆绑着喂了安眠药,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凶手从朝他碾压过去。一瞬间之后,面前的人连喊都没喊出声来,满脸苍白晕死在地上,双腿血流不止。 她似乎也梦到有人嘶声裂肺的疼痛声,仿佛环绕在耳畔急促的呼吸声愈来愈重,绳子被捆绑的触感还很清晰,她整个人都无力地看到他被那个疯子实施暴力,而没有丝毫反抗的方法。 她睁开眼,眼神怔忪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过了多久,冰凉的手指伸出来摸了摸额头,冷汗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窗外仍旧漆黑如墨,她摸着闹钟,看了一眼时间,才十一点。 只过了两个小时。 周兒挣扎着坐起身,摸了摸额头,还是滚烫的,好像发烧了。 烧了壶水喝了杯,抱着热茶坐在床上,脑子有些昏沉,眼皮重的支撑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失去了知觉,手里的水杯从手指中挣脱,砰的一声砸在地上,也瞬间把周兒彻底吓醒了。 小狗闯进卧室,看到地上的水渍跟玻璃渣,以为出现了什么事儿,“汪汪”叫个不停。 周兒唇瓣干裂开,对着小狗做了个小声点的手势。 声音有些虚弱:“别叫。” 小狗趴在地上不动了。 周兒下床的一瞬间感觉眼前一黑,手指立马支撑着墙壁,缓了会儿才停下。 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开门,风吹进来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乱撞。 她晃了晃脑袋,从药箱中找了找,上一盒感冒药刚好吃完,最近事儿太多,她忘记买新的了。 试图忍了一会,最终穿上风衣站起身,捏着门口的雨伞准备去附近的小诊所看一眼到底关门没。 刚出门,目光落在隔壁正开着门的房间。 以往如果不是有别人在,陈逆是不会回这个房间的。 她顿了几秒,鬼使神差走过去,筒子楼的一室一厅本就不大,站在门口几乎能看到整个客厅的情况。 室内窗户开着,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姑娘,个头不高,蜷缩在沙发上抱着一个小枕头,齐肩短发,有些婴儿肥,脸颊稚嫩,一双眼睛看过来时水灵灵的。 她脚踝上受了伤,正笨拙地捏着棉签上药。 看到门口站了一个姐姐后,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你有事吗?”孟槐夏声音很低地问她,语调很平静,嗓音却极甜。 房间里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人。 孟槐夏垂头,想起了什么,又好奇地问:“你也是他女朋友吗?” 周兒皱眉:“什么?” 孟槐夏抿唇笑了笑,又露出了脸颊出的小梨涡。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