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的人,他看上了新科状元家的女眷。 这些日子康邪在京中名气很大,到处人都在说到他。也都知道这位乡野来的状元郎,进京的时候身边都带着自己的女眷,为此还婉言谢绝了一个郡主的亲事。 这还让京中不少人都叹息,可惜了,如果不是早早成了婚,现在的康邪可是各家看好的上等女婿人选。 前途光明,年轻英俊,才高八斗。现在进了翰林院,过些年,只要他出类拔萃,说不定就入阁了。 可惜了,家中早有糟糠妻。 这边晋王看上了康邪的糟糠妻,不少人都知道了,知道了的情况下,还有人乐见其成。 这晋王是个混不吝的,主动给那一个女眷示好,若是个脸皮薄的,一根白绫去了也有可能。若是脸皮厚的,跟了晋王去,这不就是给新科状元的屋里,腾了一个主母的位置吗? 虽然是继室,总也是个正妻。 这些央央知道,康邪也知道。 晋王行事太过直接,康邪一个没留神,到底让这个人给做了坏。 作为一个小小的报复,康邪也在私下里和晋王过了一个招。 不知道达成了什么目的,两个人都安生了下来,坐在一起时,晋王还会主动喊康邪一声大舅哥。 只不过康倩倩怎么也不认这个称呼的。 她甚至是排斥,厌恶的。一心想要嫁给康邪,结果却成了晋王府中一个可有可无的侍妾,自己再也没有办法成为康邪的夫人了,而那个小寡妇,在这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倒是胆子大,居然敢冒着康邪夫人的名头。 几天时间中,京城里传言越来越多。 康邪在翰林院,都有同僚忍不住来问他。 “定风兄,京中最近有个流言,不知道定风兄可曾听说了?” 那同僚是个话多爱讨论他人长短的,一有事,找他最能知道。 康邪放下书籍。 “不知陈兄说的是?”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和定风兄你家有点关系。” 那同僚说道:“听闻贵府上,借住了一个女眷,是个寡妇?” 康邪脸色微变。 “那寡妇住在你家到底不是个事,听说,寡妇心挺大的,对外宣称,说是你的妻子。”那同僚笑道,“亏着当初你的户籍上,明明白白写着未曾婚娶,不然还真的要给你认一门寡妇媳妇。” “定风兄,这些闲言碎语,你还是要好好处理,把那寡妇请走吧,免得误了你的大喜事。” 这边翰林院中康邪变了脸色,那边府中,央央也接待了一位客人。 说是客人,没有拜帖没有名讳,直接排了丫头来敲门,趁着康邪不在,几个丫头婆子硬敲开了门,推搡了屋里服侍的三个丫头,一路长驱直入,去了央央的院子。 自打康邪那日得了好,他也不住在前院了,搬来与央央同住。 女儿家的房间,还挂着他的一身衣衫,丫头瞅着天气好,取出来晒晒太阳,还在院里竹竿上晾着呢。 央央躺在庭院中一把摇椅上,手中卷着话本,闲来无事看上两眼,肩膀上,百灵昏昏欲睡。 “这位就是安家寡妇娘子了?” 康邪定的院落不大,从前门一路进来,脚程快一点,根本给不了丫头提前来说话的机会。央央正看书好好呢,那一个面露寒霜的华服女子就一把夺了她手中书,狠狠摔在地上。 央央顺势抬眸。 这女子年岁不大,起码和她比起来,倒像是要小她的年岁。 头戴朱钗身着锦缎,腰上坠着的玉环,都是价格不菲。 这幅打扮,也只有京中官宦人家的女眷才能打扮得了的。 女子骄纵,身边的丫头婆子们也都是鼻子朝天,傲气的很。 “安家寡妇,你好好占了康相公的院子,累了康相公的名声,念在你是康相公的同乡份上,给你些银钱,你速速离去,莫要在这里坏了我家姑娘的心情。” 央央垂下了眸。 “……这位是?” “我家姑娘是曲尚书家三娘子,以后,大约是康家的主母了。” 那女子脸上有些羞赧:“不要这么说,还没有成呢。” “姑娘您害羞什么,老爷都已经派人向康相公提亲了,改日,您就该是康相公的正头娘子了。” 婆子们捧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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