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幸好你当初没有嫁给他,否则还不知受多少气呢。” 意儿翻身平躺,闭眼吹风,仿佛没有听见。 阿照清咳一声,又道:“其实我哥还是不错的,至少品性端正,对女人用情专一……” “你哥谁啊?他贵姓,我认识吗?” 阿照张嘴愣住,心里砰砰直跳,她见意儿态度冷淡,也不敢继续,只好回到前一个话题:“总之宏知县不是好人,你看他至今未娶,肯定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长得又浪荡,要么是个花花肠子,要么就是身怀隐疾,否则秦姑娘怎会红杏出墙?以后你也要离他远一点,除了公事以外千万别和他走近,免得坏了自己的名声。” 意儿最讨厌阿照拐弯抹角的试探,登时心中不耐,决定下狠手治治她,于是面露微笑,故意说:“没有吧,我倒觉得宏煜很好,年纪轻轻做了知县,一上任便解决了朱槐那个大贪官,你没见他那副不畏强权的样子,真的好威武,好神气啊。” 意儿不知,宏煜正走到院外,恰恰听见她这番堪称迷恋的剖白,隔着门,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我就知道!”阿照跳起来指着她:“丫鬟婆子说你们昨日在这儿搂搂抱抱,原来是真的!” 意儿微叹:“我一整夜都没睡好,梦里全都是他,这可怎么办?” “不要脸!”阿照气得走来走去:“你是不是收了他一把扇子?是不是定情物?!拿出来,我要烧掉!” 她不提,意儿也想不起那把扇子,这一提,正好借题发挥:“那可不行,没了扇子,我如何与他私下接触呢?男女之间的情愫就在一来一往之间,就像隔着窗纱,不点破,朦朦胧胧的才有趣呀。” 阿照砍人的心都有了:“你、你被美色迷昏头了,好好想想,当初为何逃婚!” 意儿支起胳膊撑着脑袋,喃喃道:“当初年纪小,不懂事,如今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阿照倒吸一口气:“人家秦姑娘不要的你也肯捡回来?” 意儿笑说:“秦姑娘没眼光,正好给我机会靠近他,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有什么好高兴的?不准高兴!”阿照捶捶胸口,痛心疾首:“你平日里对他不冷不淡,都是装的?” 意儿轻轻叹气:“傻丫头,这叫欲擒故纵,像他那样的心高气傲,若不反其道而行之,怎么能勾起他的兴趣呢?” 阿照已经束手无措,沟通无法,狠狠一跺脚,扭头跑进屋里,找宋敏说理去。 意儿见她那样儿,乐得倒在榻上咯咯直笑。 站在门外的宏煜也笑,不过冷冷的,三分嘲讽,七分轻蔑,原先的恼怒一扫而空,也不打算进去,甩甩袖子,调头走了。 童旺着实替意儿尴尬,别看她素日客气疏离,原来早就芳心暗许,故作姿态引人注意!难怪一直不还扇子,原来是要趁机接近心上人……这下可好,都被听见了,连他也觉得臊得慌。 更何况宏煜。 要说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宏煜以前不是没见过,却万万没想到赵意儿会用。 她当初理直气壮地跟他划清界限,说什么摒弃前嫌,尽心为民生效力,如今想来只觉得讽刺。 亏他先前还觉着此人清爽利落,从不扭捏,原来都是煞费苦心的钻营,企图标新立异,搏个出挑。宏煜越想越可笑,心中一丝好感荡然无存。 偏偏意儿对此一无所知,还要跟阿照较劲。次日清晨,用过饭,她当着阿照面,拿着扇子和一篓新鲜的荔枝,往隔壁小院儿去。 阿照冷眼跟在后头,面无表情。 进门撞见童旺,对方睁大眼睛愣住,接着规规矩矩作揖,问:“赵大人怎么来了?” “我来还扇子。” 童旺忙说:“怎敢劳烦您亲跑一趟呢,让小的拿进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