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软了语气,“就这样还想跟人家斗,人家一句话,你小命就没了。” 璞玉斗志丝毫没有被消灭,“对手越强,才更有意思。” 老先生扶额,“没救了。” 长庆从窗前退了回来,已经没必要再听,他已经可以确定,璞玉不是女子。 哪有女子把皇上当对手的,应该当相公才是。 他倒是听说过一些天才,遇到另一个天才的时候,恨不得打一架,好好较量较量看看谁更厉害。 很显然,璞玉是把皇上当成了对手,所以才格外注意皇上。 他回来后连忙把这个消息告诉皇上,皇上坐在桌前,闭着眼,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似乎很累一样,挥挥手让他出去。 他知道,皇上酒意上头了,现在肯定很难受。 想了想,没走,反而张口道,“皇上,您醉了,奴才给你煮杯醒酒茶吧?” 皇上没反应,撑着脑袋,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山里湿气重,皇上的风寒发热刚好没多久,不好再冻着,犹豫片刻,冒着被治罪的风险,将皇上架到床上,他在一旁守着。 知道醉酒的人搞不好半夜会吐,他在外头找了个小木盆预备着,才刚放下没多久,床上的人突然坐起来,急急找东西。 他看出不对劲,连忙将桶捧上来,果然,皇上扒着盆将今天吃的喝的尽数吐了出来,吐的整个人都无力了。 长庆去拿水,给皇上漱口,方姝接过漱完口,擦了擦嘴,艰难的躺回床上。 头好疼啊,像有人拿着锤子敲一样,身体好虚,一点力气也没有,就好像饿了三天三夜似的,她不喝酒,所以第一次晓得,原来喝醉后这么难受。 方姝整个人瘫在床上,一点不想动,又不得不动,因为她看出来了,这里不对劲,不是皇上的养心殿,变成了一个比她的寝屋还小还破的小木屋。 方姝好奇的四处打量,又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皇上似乎出宫了? 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想下来瞧瞧,刚下地,脚下一个发软,险些跪下,长庆扶着她才站起来。 “皇上,您想做什么,您告诉奴才,奴才去做。”既然都知道皇上是皇上了,私底下没必要再喊公子,长庆叫回皇上。 方姝没说话,坚持朝外走,长庆没有法子,只好撑起他的身子,推开门迈进院子里,入目是黑漆漆一片的大山,偶尔会有萤火虫飘在森林里,远处时不时有一声动物的吼叫声。 方姝现在十分确定,他就是出宫了。 说实话,穿来这里半年,还从来没出去过,一直在皇宫里,吃的是差不多的饭菜,喝的只有白开水,每天看到的都是一样的风景,早就待腻了。 主要还是吃吃喝喝不方便,饮食跟现代相差太大,在现代她如果不想做饭,直接叫外卖便是,偶尔去大酒店吃一次,穿到这里之后只有大锅饭,和御膳房的食膳,开始还觉得挺好,越吃越觉得腻歪。 老是待在一个地方,踩一片土地,看一片天空,也容易腻烦,所以这次出宫对方姝来说很新鲜。 她忍着头疼欲裂的感觉,跨步踩在小院子里,一眼瞧见满地的小青菜,葱花,蒜苗,黄瓜,还有西瓜,番茄也有,哇,还有草莓。 方姝挨下身子摘了一颗草莓,长庆做贼似的,小心翼翼探头四处看看,半响附在她耳边小声说话,“皇上,这不是咱们的,咱们是客人。” 他以为皇上已经醉了,耐心的哄着。 方姝刚把草莓塞进嘴里,又连忙吐了出来,“不是我们的呀?” 也不知是身体的原因,还是她太兴奋,今儿行为确实有些反常,方姝自己感觉到了。 想把草莓按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