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看上去比自己独子还要年轻的少年:“大师、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时钱啊!” 许湫明皱着眉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的肚子,厌恶道:“真是个人渣。” “比起这个,”谢虚道,“赵夫人,你不觉得应该解释一下这么多的鬼婴从何而来么?” 赵夫人却只是哭,像一个万分担忧自己骨肉的慈母一般。赵富皓从刚开始便是心神不属,他按住了身旁哭泣的夫人,安慰道:“你别听他们胡说,我看这一老一少是江湖骗子,根本没有什么恶鬼,也没有什么怨灵,时钱不过是病了。” 他变卦翻脸的太快,李天师还从未经历过被说成是江湖骗子的经历,面色微一沉:“你……” 赵富皓已经拿出传呼机让保安上来,面对谢虚和李天师也没有先前和善的模样,语含威胁地道:“还请两位尽快离开,赵某还能给你们补个车马费,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可就不客气了。” 李天师的白须子都被气得震颤,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便拖着步伐向外走。剩余的杜氏兄妹、杨天师,也琢磨出了是个什么意味,纷纷请辞。 赵富皓对待杜丹、杜华两人倒是还是不假辞色的模样,面对杨漾却依旧拘谨尊敬。他更是主动迎了上去,拦住杨漾道:“杨天师,大师!我虽然不信恶鬼缠身的无稽之谈,倒还确信这是风水所致,能否请您给我改个风水局势?” 杨漾与他面面相觑,实在弄不清他儿子都成那个鬼样子了,怎么这赵先生还一心钻研在风水上面。杨漾虽然有些天师的傲气,但到底脑子还清醒,不敢托大,拱手道:“还请赵先生另请高明吧。” 正逢这时,李老原本都已踏出了房门,却见他身形突然僵住,肩膀微颤,微显佝偻的背影都伸展直了。他像是精神振奋,以完全不符合他年龄的迅疾速度跑了回来。李天师一抬头,当真是面色惨白,面对目光诧异的众人,他嘶哑着声音道:“外、外面,有鬼成潮!” 窗户外的光线已经彻底黯下来了,一股奇怪的腥气流窜过来。李天师身后露出的缝隙间,隐约可以看见攀爬上来,涌动的人形。 俱是些五官扭曲,身上血肉黏稠成一片、满身脓包流淌的恶鬼。它们粗略一看或是腿部萎缩、或是双手扭曲,皆是拼凑而成、勉为其难的躯体形状。 许湫明飞出去看的十分恶心,心道这才是恶鬼的真正形态啊——哪里像谢虚,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异类。 他扭头直直盯着谢虚洗眼睛,虽然黑发恶鬼现在用的是自己的身体,但是配着那副神态,再加上许湫明的脑补,倒是能将谢虚的魂体形象在脑海中勾勒个完全。 许湫明想着想着,忽觉鼻间一热,还好魂体不会流鼻血,要不然这丑也出的尴尬,面对一群形态狰狞的恶鬼流什么鼻血…… 谢虚被许湫明盯得久,也有些预感。他的目光从那翻涌上来、仿佛是为了营造恐怖氛围而刻意爬得缓慢的恶灵上挪开,看着主角受挑眉道:“害怕?” “我和那些恶鬼指不定谁更凶一点,害怕什么。”许湫明矢口否认道。说完看着黑发少年微微颔首,不再关注自己,又觉得有些后悔,好似是自己错过了什么般。 那些恶鬼当真是阴气浓郁的普通人也能看见了。 赵夫人满额是汗地后退一步,赵富皓更是咒骂出声,他们的眼中满是厌恶,却不见那因性命被威胁而产生的恐惧。 原本直板如尸体陷在床单中的赵家少爷,突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敏捷速度坐了起来,这个动作压迫到了他鼓胀的腹部,他便借着这个姿态,一口口地往外吐着鬼婴。 赵时钱嘴巴一时裂得极大,猩红的血液裹挟着那许多只鬼物滚落。偏偏他吐得无声无息,众人都被那鬼潮吸引去了注意力,哪里能发现鬼婴的存在。 谢虚原是最挨着赵家大少与鬼婴的人,但是他所背负的桃木剑上纹着法阵,又刚刚挑死一只阴物,一时让诸邪忌惮。那些从赵时钱腹中爬出来的鬼婴便一下扑向离得第二近的杜华。 杜华虽然也是天师,但是终究没有法术臻化到对这些细小鬼物都十分敏感的地步,只在瞬息之间,觉得手臂上一痒,天师袖袍和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