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无伦次起来。 元顺让她说的只有这几句,好像还并不能说服皇后,接下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果然,皇后听到她这话后,气得更甚。 “宴初,本宫问你,这些话到底是谁教你说的?” “没、没没别的人教我……” 她这话才说出口,蔺承安便拂袖跟皇后匆匆辞别,沉着脸疾步朝外走了出去。 宋宴初见他走了出去,心往下沉了下来,却有些泄气。 这好歹也是他的婚事。 他这么一走,是插手也管不着了,还是无所谓了…… “若是没别人教你,依你的性子,又如何会有这种主张,说出这些话来!” 皇后又是一呵,将宋宴初随着蔺承安出去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她浑身打了个寒颤,又俯地趴了下来,支吾了许久不知该说什么。 她用余光偷扫向身旁的元顺,元顺看起来却并没有宋宴初那般慌张,只是淡淡地冲她扯了扯嘴角,让她安心些。 就在这时,宋宴初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淳厚的中年女人的声音。 “娘娘又何必在意这些,宴初她也是一片好心,既然这孩子的心思是好的,事情若是不难办,便依她们的意思办了罢了。” 宋宴初回头望去,没想到站起来说这话的人竟是惠昭姑姑。 惠昭公主是父皇的亲生阿姊,父皇幼时对这个阿姊极为依赖,登基后也十分优待她。再加上她端庄持重,深明大义,素来又不搅和后宫之事与朝堂纷争,深得后宫之人敬仰。三年前她的驸马逝世后,父皇怕她一人住在公主府上孤单,又把她接回了宫中。 听说去年皇后身子不好时,还请她一同协理过后宫事务。像皇后这般戒心与野心都如此重的人,肯得放权一时,也说明这惠昭公主的能耐。 没想到她今日竟会开口替宋宴初说话…… 皇后见到惠昭出面,也不由得立刻敛了几分怒意,笑了笑道:“惠昭公主今儿个怎么比本宫还糊涂了。若是旁的小门小户也就罢了,江小姐是彧国丞相的千金,江家的人在彧国可是做了三代宰相。此事当真是不妥——” “糊涂的人可是皇后,”惠昭也淡淡笑了笑,说:“这江小姐不远千里从彧国赶到岚国都城,虽说是拿了份公文来的,可怕是也没受江丞相的同意。不然本宫昨夜让人去问询过逸兴殿,又怎会发现此番江小姐前来的行当都没有备周全。” 江伊然不知何时面色已经煞白,听到惠昭公主这么一问,声音又更加低迷:“伊然的母亲与族中几个长老……他们都是同意的。” 惠昭望着江伊然轻声笑了笑,雍容缓声道:“既是如此,女子私奔出门,便是揣着不肯罢休的决心来的。看她如此放不下承安王,非得赶着大婚之前到,足以见之赤诚。何况是江家与承安王先定下的婚约,若是就这样不了了之,难免以后遭人口舌。江小姐都亲自来了,皇后娘娘总不能漠视此事吧?宴初约莫也是想到了一层上,才想着要成人之美,皇后就莫要怪责她了——” “说到底,这还不都是那江丞相管教女儿不严,岂又能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们岚国的头上?再说人都已经不明不白地到这了,跟她做了承安王府的侍妾,又有何区别?只要江小姐愿意委屈自己就好说。不过,本宫想着江小姐既然都不顾风险跑了这么远的路过来,这虚名上的委屈自然是能受得住的。” 江伊然的耳根子都发烫,手心里早钻出了汗珠,咬牙沉默不语。 她昨日在初宁宫大放厥词,这会儿自然不好就这么快改口,哪怕宋宴初不说,初宁宫上下也有那么多人听见了她亲口说要给蔺承安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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