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还有些家事,要不今天就聊到这里,详细的内容你好好考虑考虑,改天有空再谈。” 程榆礼起身送客。 秦见月也跟着站起来,礼貌说句:“夏叔叔再见。” 夏桥也抬一下手道别,又忍不住说一句客气的:“上回没仔细看,小丫头跟你果然是很般配。郎才女貌。”这话是对程榆礼说的。 程榆礼笑一下,看着秦见月,眼神不无宠溺。 “对了,画展庆功宴记得来。”夏桥勾着唇,指了指秦见月,“带上小丫头一起。” 他点头说:“一定。” 看着夏桥身影转而离去,两人稍稍松弛下一些。程榆礼又蹲下,拧了小鸡仔的发条,脚丫子哒哒哒开始拍地,咕噜将它擒住,叼住它甩来甩去。 夏桥跟程榆礼的往来是从他注册公司起恢复的。 夏家跟程家是世交,程榆礼自儿时起认识夏桥,且将夏桥当做他心目中最标准的骨干精英形象,斯文体面又不失气度,连对待小辈都足够耐心,他能记住每个小孩的长处与脾性,精准地用不同礼品将他们哄得心服口服,即便一帮只会吵闹的小孩并不让他获益。这样的人很聪明,他有一方宽阔胸襟,筹谋有度,看起来是比程榆礼的爸爸、爷爷更为高级的资本家。 程榆礼敬佩他,也敬重他。 可惜命中唯一一件憾事,夏桥中年丧妻,后来许久没再续弦。直到前两年才又寻得伴侣。 他女儿夏霁的性格也是从母亲病逝开始发生转变,往一种极度边缘的人格上面靠拢。 程榆礼对夏家的事情知晓不多,他秉承一贯不做深究的姿态。高中毕业后,夏霁随她父亲出国,姓夏这一家人便几乎从他的生活圈里消失。只偶尔听一听小道传闻。 直到前一段时间,夏桥联系到程榆礼,他得知了程榆礼有做无人机的意图,声称在国外培养了一支团队,问程榆礼愿不愿意接受与他合作。 那阵子恰好程榆礼这边合伙人出了乱子,一块好饼画到他面前,程榆礼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夏桥无疑是一个很优质的前辈,他能投其所好给程榆礼带来任何东西。 但程榆礼也不是没有顾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送完客,慢吞吞迈开步子跟在秦见月身后,他仔细思索方才和夏桥在餐桌上关于工作的攀谈。字里行间的精明让他敏锐地发觉夏桥原来也会有心术不正的时刻,程榆礼这些日子以来逐渐习惯了商人的身份,他发现夏桥确实如他认知中一般,是一个高级的资本家。但这里的高级,不再令人崇尚。 抛去了长辈的身份,二人以男人和男人的姿态对谈,许多精致利己的主意不再能够被藏住。 程榆礼高兴得太早,夏桥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业伙伴。 他还需要考量。 思考完毕。家门被关上。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他与见月,餐桌上一堆残羹冷炙。 秦见月闻着气味过去:“咦,你不是最讨厌皮蛋吗?” 程榆礼说:“夏叔叔爱吃。” 她好奇道:“居然这么了如指掌,这就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 他失笑:“什么知己知彼?又不是仇人。小时候常聚在一起而已。” 指着一桌菜,秦见月说:“劳你下厨做了这么多了,不累吗?” 程榆礼不以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