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 衬衣的扣子被挑开,几乎是一瞬间,她的领口被扯松,一片干燥洁净的骨骼和肩膀映入眼中,程榆礼不留风度地吻了下去。重重的吮、有报复她嫌弃眼神的意味。 秦见月抓着他肩的手一下收紧。 薄暖的唇瓣挪开,锁骨上残存一片绯红。 他扬起眼,看她。又问一遍:“难看?” 她抿了抿唇,低声说:“不难看。” 程榆礼看她一副被强取豪夺的敢怒不敢言模样,不禁笑了起来,轻轻捏了一把她的腰:“八百字睡后感写好了也发我一份。” “……” “挺好奇的。” 秦见月一边诧异他怎么会知道……一边又羞愤至极:“我们开玩笑的,这怎么写啊。” 他意味深长地说:“嗯?看来是没什么感觉。” 秦见月挣开他的搂抱,慌张躲到一边:“怎么可能会没感觉啊。” 他的戏弄点到为止。程榆礼倚回沙发上,含笑看她一会儿,又伸手将秦见月的衣衫敛好,温温柔柔扣上扣子,堪堪遮住锁骨上那一片被捉弄的印记。他问道:“要不要喝早茶?” 早茶…… 她的生活里没有这种东西。 秦见月摇着头,瞥一眼他古色古香的茶几,上面搁置着一套花梨木的茶海,器韵风雅。旁边有一个沁绿的瓷瓶。里面插着几支花。她没有见过身边人一大清早焚香茗茶的,他这些小习惯,真是怪修身养性的。 秦见月接过去看,程榆礼一一给她介绍,西府海棠、南天竹、红豆。 在花瓶的最角落里,有两朵堪堪冒头的粉白色小花朵。轻柔温顺,贴着竹枝。 秦见月愣了下,指着问道:“这是什么。” 程榆礼看向她戳的那片花,答道:“它叫月见草。” 纤细的手指轻柔地碰上去,他悠悠道,“和你的名字一样浪漫。” 秦见月脸上阑珊的笑意顿时有一点点的僵硬:“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他说:“因为只在晚上开花,它见过月亮。月亮也见过它。” 沉吟几秒,秦见月道:“你懂得还挺多的。” 程榆礼说:“以前有人送过一个礼物,是自己做的月见草标本,看着挺可爱的,就去了解了一下。” 她的眼神微微飘忽,小心地看他:“那……那个礼物呢?” 程榆礼问:“你想看?” “我可以看吗?” 他如实说:“让人给弄丢了。” “丢哪儿了?” “不知道,没找着。” 半晌,她的声音低下来,轻问:“你去找了吗?” 程榆礼将小花取出,摆在掌心,拨弄平整柔软的花瓣:“找了,怎么?” 他偏头看着秦见月,浅浅笑说:“问这么清楚,难不成跟我一样学会吃醋了?” 秦见月佯装不快:“是啊,别人送你的东西你到现在都记得。” “上学时候了,很久远。”程榆礼将花瓣搁在见月的手上,玩笑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很多小迷妹,指定不比你的白月光差。” 秦见月生硬地笑了下:“看不出来。” 程榆礼惊讶看她,片刻失笑:“秦见月,你能不能有点儿危机意识?” 她不吭声,只轻轻捻着小花瓣,低头微笑。 程榆礼又问她:“你那个戏哪天上?” “快了,你要去看吗?” 他想了想:“带老太太去,让她见见你。” 秦见月讶异说:“这么突然,搞得我都有点紧张了。” “紧张什么?怕她不同意这门亲事?” 她绞着手指:“有一点吧。” 他安抚道:“就算全世界都不同意,你也是我的人了。横竖都拴在一根绳上,这就是先斩后奏的好处。明白吗?” 秦见月似懂非懂地点头:“那你的其他家长呢?” “不重要。只要家里老祖宗同意了,接下来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她说:“擒贼先擒王。” “嗯。”程榆礼好笑于她不恰当的比喻,点头说,“是这个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