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把她都压垮了。 她闭紧了嘴巴,手脚却加快了,倒是有一种落寞感。 如今,她说出这番话,在那一刻,秦青凤突然有些心疼她。 这是一个想得很明白的姑娘,也许正是因为比别人看得多,心中清醒,所以才开始不说这些大道理,只想做得更多一点,再多一点。 这一年里,她一直在忙南城的女学,姑娘们能去的倒是都去了,去了读书,也玩,倒是成了一个乐园。 秦青凤偶尔过去教导小姑娘们骑马,澹台老夫人也偶尔过去,给她们讲讲课,女学的名声倒是有了。 但是,说是女学,更多的是一种诗社般的存在,不像男子的学堂严谨,刻苦。 女子读书,本就不是为了考功名去的。 女子骑马射箭,也不是为了做将军去的。 秦青凤走过去,紧紧的抱了折邵衣一下,“千年万岁,总有你希冀的那一日。” “你想的那个世道,总是能走遍人的。” 折邵衣笑起来,然后越笑越大,“是,千年万岁,总有那么一日。” 进了腊月,今年倒是没有下那么大的雪了,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大年初一去澹台府,依旧是一群年轻人去的。 今年多了一个宁平公主。 宁平公主还是第一回 在大年初一来,给两位老人行礼,然后开始帮着做活。 折邵衣小声问,“你还适应吗?” “在澹台府,没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是让她做什么都好,不做也好。 宁平公主却挺喜欢这种简简单单的氛围,她道:“我给老夫人念书。” 折邵衣去问先生,“咱们今年能去重华长公主府听戏吗?” 澹台老夫人:“可。” 折邵衣和秦青凤高兴极了,沈怀楠满脸不高兴。 澹台思正中午没给她烤猪蹄。 折邵衣回去之后,特地让多晴给她烤个猪蹄,“让你媳妇再做一只烧鸡,多点辣子。” 多晴点头,“少夫人放心。” 初二回昌东伯府住,沈怀东显然有些落寞。 “太冷清了。” 沈怀楠便道:“男子汉大丈夫,忍得寂寞吧。” 他能把沈怀东带到他的府里去过年,但是他也不想昌东伯夫人去,昌东伯夫人也不去。 沈怀楠是个心狠的,既然昌东伯夫人不去,他也不愿意来,便两家分开过,只初二一起吃饭。 便算是分家了。 沈怀东小可怜一般,叹了一口气,“算了,等我长大了,成亲了,也就有家了。” 看得折邵衣十分不忍。 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 便安慰一二,“只在过年冷清罢了,两边宅子也不远,你来家里多住些日子,宅子里一直有你的院子。” 沈怀东鼓着脸,“我知晓的。” 但还是冷清啊。 等回去之后,折邵衣跟周姨娘说起这事情,周姨娘一语定音,“都是昌东伯的孽!” 折邵衣:“对,都是他的孽。” 几个儿子,没一个是好好养的。 她家怀楠最苦了! 最苦的沈怀楠在二月初开始春闱。依旧是靠九天,三天一场,一共三场。 盛瑾安又天天登门了。 但这回,折邵衣也开始紧张。她还去偷偷拜了周姨娘的菩萨。 盛瑾安还去孔庙祈福,将一根红绳子给折邵衣,“你也戴着吧。” 这府里人人都有,他说,“这是开了光的。” 宁平公主也在一边,问:“在寺庙里面开光的?” 盛瑾安摇头,“不是啊。” 宁平:“那在哪里买的?” 盛瑾安:“龙光寺出来之后的小街上,一个卖红绳的跟我说的。” 宁平:“哦,后来你就买了,还买了不少。” 折邵衣跟宁平道:“他年岁老的时候,你多看着点,怕是会被忽悠买更多的东西。” 盛瑾安啧了一句,“我也是为了怀楠好,病急乱投医。” 折邵衣:“什么话!” 她又去求菩萨了。 等到考了九天出来,就是沈怀楠,也是脚底打滑,见着人就倒,歪在盛瑾安的身上不动弹。 “——快,给我一点水。” 水水水。 吃吃吃。 就好像牢里面放出来的。 沈怀楠不成个人样了。 折邵衣摸了摸他的下巴:“咦,你怎么还有胡子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