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还能喊价喊得高点。 他派了人蹲在文远侯府,文远侯家就那么点事情,沈怀楠有多少银子早被报上来了。 沈怀楠倒是没想太多,他只觉得赶巧了,“带了一百两银子,如今全部都被他要去了。” 等过了元宵,沈怀楠去桑先生那里都少了,他要准备三月的考试了。 不过二月的时候,还是办了生辰筵的。去年二三月过的太糟心,生日那天也是吃了一碗寿面而已。今年就不同了,今年要请的人多。 沈怀楠是二月十六的生辰,他请了盛瑾安以及英国公草轩堂认识的人,王五,以及折家众人,他们吃了一顿酒。 折邵衣送了他一个金锁。 那是个小孩子的锁,三岁儿童戴的那种,大大的金锁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盛瑾安吵着看了礼物,然后捂着嘴巴大笑。 “折九姑娘怎么送你一把锁!” 沈怀楠艳目光很柔,“我没收到过金锁。” 小时候,沈家孩子们都有,只有他没有。 那时候他刚重生回来,想要做什么也做不了,依旧过的很不好,心里还有一桩被杀的血海深仇,整个人都被折磨得不行。 后来他慢慢的看开了,使了计谋做桑先生的弟子,又见到了邵衣。她那时候还是个有点胖乎乎的小丫头。 小丫头握着他的手,瞧见别人脖子上有金锁他没有,便哄着他,“只要你听话,我以后有钱了,就给你打一把金锁,比他们的都重。” 她小声的告诉他,“你放心,我给你打实心的金锁,不像他们一样,戴的都是空心的。” 如今,她有钱了,她把金锁送来了。 沈怀楠看着金锁就笑,手指头在上面抚摸,带着点炫耀的道:“邵衣说,我缺的,她都补给我。” 盛瑾安十分羡慕,万分嫉妒,最后叹气,回去就怪英国公夫人,埋怨的道:“咱们也该去周围的人家看看的,万一也有个好妹妹呢?” 英国公夫人没好气的道:“咱们家钱多,这条街都盘下来了,你哪里来的邻居?” 不过过了沈怀楠的生辰就是折邵衣的生存了。她是三月五日的生辰,这时候沈怀楠还没有考试呢。 折邵衣的意思是今年不做生辰了,免得沈怀楠分心。沈怀楠却道:“若是读了这么多年书,最后没考上,倒要怪你做个生辰宴,那我还不如现在就去挖地去。” 折邵衣的生辰宴就这般确定下来了。她本来想叫好友们来吃个饭,这段日子多了不少好友,姑娘们跟她相处熟了,倒是喜欢她的一身侠骨之气。 英国公家的姑娘回去还夸过折邵衣“若是敌军临于城墙之下,她必定是誓死护城的那一个。” 英国公夫人就哀叹自家小九命不好,“早知晓,小时候就该带着他去文远侯府做客,哎,输在了认识晚。” 她实在是很喜欢折邵衣,所以折邵衣的生辰之前就写了一封信,大概是折邵衣要是想宴客,一定要请她来作陪。 唐氏本是不想大办的——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腊月还娶了一个媳妇,媳妇还没娶进来几天就开始过年,过完年又要开始准备给折宴明娶媳妇了,她气还缓过来呢,现在又要她操持生辰宴? 累死她算了! 但是英国公夫人帮了她良多,那真是个好人。人家想来你家吃顿酒,唐氏觉得自己累死也是值得的,她也不敢把这种事情交给小辈们,虽则她们三个都出去历练了,但那是做官绣的事情,跟这种筵席又有所不同。 就怕她们不知道这些长辈们的来历,不知道怎么安排位置。索性就这次她还操劳操劳,然后一边做一边教。 文远侯府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唐氏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