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澹台老夫人。 宁平道:“小时候老夫人进宫,我曾经跟她说过几句话,她极为博学,还会用树叶子吹出曲子,说是乡野小调,但却好听的紧,自那以后,我便也学吹曲,如今已有小成。” 因周围没人,她哼了一小段。 折邵衣还真被教导过! 她小声道:“没错,先生也教过我,不过我还没学山雀引的后半段。” 宁平一愣,“什么山雀引?” 折邵衣笑着道:“就是你口中的曲子,是先生取的名字。” 宁平轻笑,“山雀引——倒是好听。” 折邵衣,“不过先生改取曲子了,你有一个调该低一些。” 她小声哼了一句,“这般才对。” 宁平就深看了她一眼,道:“多谢你纠正我。” 折邵衣先还没明白,等到后面晚间跟秦青凤用晚膳的时候,这才后知后觉的想明白了这事情。 她跟秦青凤道:“你说,应当无人纠正过她吧?” 秦青凤:“咱们去问问阿姐吧?我也不懂这宫里的人。” 折邵衣却明白过来了,她惊了一身汗,“我还是还放松了,宫里有宫里的过法。” 她当时只觉得是跟宁平公主说曲子,曲子有误,是该说的,倒是没想过,这是在跟公主说曲子。 折邵衣揉揉头,“先不用去跟太子妃娘娘说,她忙的很。” 皇后娘娘信任太子妃,让她管这祠堂,陛下又重视宁安公主的祭堂,于是便做的华盛,细致,方方面面都是要做到,事情实在是太多。 秦青凤就叹气,“可真不容易。” 要是她来做太子妃,早就撂挑子不干了。这么多活,怎么可能干得完,还不如去耍几鞭子呢。 两人便继续跪好。 一直过了七日,当要下葬的时候,折邵衣都有些晕乎了,才听太子妃笑着跟她们道:“刚刚朝堂上下了圣旨,从此之后,大秦跟大金不联姻了。” 这事情终于定了。折邵衣问,“大金没说什么吗?” 太子妃便拍了拍她的头,“——和亲是大事,但是女儿于他们而言,是小事。” “当把大事办成小事的时候,事情就容易成了。” 折邵衣想了想,“陛下是用亲情跟大金谈的?” 太子妃点头。 “大金来的袁贵妃娘娘不日也要返回大金了,那是大金王的姐姐。” 折邵衣想过这事情,她也不惊讶,“都是相互的。” 没打仗,不送女儿就不送吧——大家这么想的时候,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看看四周,道:“待会去皇陵,我和小凤真一路跟着吗?” 太子妃:“自然要跟着。” 她道:“你们都守七天了,跟着去自然好。” 折邵衣其实有些颤,她只觉得自己要被京都众多世家记住了。 果然,当她穿着白衣,头上绑着白绢,手里抱着跪垫,一步一步的跟着百官,皇子公主们都在棺木后面时,她耳尖的听见了路祭的世家们小声说话。 “那两个姑娘是谁?” “一个是云州秦家的姑娘,一个是……是文远侯家的姑娘。” “文远侯家?” “是啊,就是文远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