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他银子,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盛瑾安就继续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天啦,真的有这般愚蠢的人,竟然真的顺着他们的假话说了。 那他刚刚说什么红杏出墙,尸体,不都通通变成了假话吗? 不过这时候,真话假话是不重要了,盛瑾安就狐疑的道:“真的吗?” 昌东伯:“自然是真的。” 刘寻柳心里不耻,只觉得啼笑皆非,昌东伯真是又毒又蠢,却也没有办法,只道:“竟然是听错了,那就是个误会。” 这么几句话,马上让昌东伯脸色好了起来,他心里明白,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必然是只能各自退一步了,索性道:“是,就是误会而已。” 盛瑾安马上就说,“那是不是就要析产分居了?” 这个事情得确定好,趁着众人在,把所有的东西都清清楚楚的写好了,白纸黑字按上手印,免得到时候后悔。 昌东伯也想快些把事情办好,便缓缓点头,“今日我因为误会打了夫人,想来夫人对我也有不满,我心有所愧,若是夫人愿意析产分居,那便分。” 又想着还要从昌东伯夫人父兄那里得个官位,便脸色更加和缓,“岳父舅兄那边,我自会承认错误,各方面都不会亏待夫人的。” 桑先生便松了一口气,继续说,“昌东伯夫人年岁不小,又遭了你一顿打,想来心中委屈,不若就把怀楠和怀东送过去,让她享享天伦之乐。” 这事情才是要写在纸上的。 至于钱财,那都是身外之物,何况这昌东伯府,哪里还有什么钱财。 所有人都同意了。于是刘寻柳和桑先生作为保陪,写了一些大概析产分居的话,然后让人送去官府盖章。这时候也不开宗祠了,只从简办。 规矩是死的,人都是想活的。 盛瑾安怕途中有变故,亲自拿了书信跑去盖印章,刘寻柳觉得事情到这里,也用不上自己了,于是连忙告辞离开。 昌东伯夫人让贴身妈妈进来把沈怀东带下去,院子里面就只剩下桑先生,昌东伯夫妇,自己沈怀楠。 此时,昌东伯才讥讽开口,“桑先生,您自以为了解了全部的真相吗?” 桑先生却摇了摇头,“不论真相是什么,伯爷都无法继续做一个父亲,丈夫。您丢失了做人的基本德行,将来不论在哪里,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他一个读书人,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冷着脸道:“就这么说吧,您这辈子,就别想再吃上四个菜了。” 昌东伯怒目而视,桑先生却突然笑起来,“我怕是看不见你凄凉的晚景了,毕竟我比你年长不少,可你若继续这样下去,怕是走在我的前头。” 此时有大夫进来,是前面给沈怀楠治手的老大夫,见了屋子里面昌东伯夫人的惨状,真真是触目惊心,只觉得昌东伯畜生行径,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恶霸的气息。 他叹气,给昌东伯夫人看好伤,敷完药,最后道:“可不能再受伤了,不然会留下伤痕在脸上。” 然后又去看沈怀楠的手,替他重新包扎了一遍,这才离开。 正好这时候盛瑾安回来了,带来盖了印章的析产分居书,笑着道,“既然这样,那就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搬吧。” 搬哪里去呢?自然也不是搬去别的地方,京都贵的很,再买一个宅子,左右不是回事情。所以方才在写家财的时候,由刘寻柳提出,把昌东伯府左边的一半院子给昌东伯夫人,其他的就是昌东伯的。 昌东伯此时已经看开这些东西了,他常年在外,这次本来是想要回来的,结果一回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在京都是没脸待下去了,便只想离开,那这京都的宅子,有一半就有一半吧,因为他不敢做的太绝。 人越冷静下来,就越会发现自己需要的东西是什么。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官,那就必然要舍弃一些东西。 昌东伯就爽快的答应了。那现在要做的便是在院子中间砌上一面高墙——不留门的那种。 作为一个晚辈,沈怀楠和盛瑾安就不参与这件些事情了,文远侯刚刚一直都没有说话,就跟不存在一样,这时候终于说话了。 “既然已经这样,怀楠和盛九少爷便先离去,剩下的我们几个老家伙来说,总要把事情说明白的。” 沈怀楠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