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白。 那美人见了户部侍郎,真个人都不对劲了,哭着就冲上去,先是抱着他,然后跪地,“老爷,老爷!您可来了,您要是来晚点,妾身怎么见人,妾身唯有死可以谢罪了。” 她说完,一脸羞愤的往墙上撞,户部侍郎连忙拦住她,“秀娘,我在屋子外就听见了你的叫喊声,自然知道你的清白。” 美人就哭哭啼啼的道:“大早上的,妾身还没起身呢,就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他站在屋子外,只说是找您的。” “我,我是什么人啊,我从来不敢说您是谁,也不出门,就怕被瞧见了,给您惹麻烦,他一说出您的名头,我先是觉得不好,后又觉得,也不是女子婆子们上来打我,应当不是被您夫人知晓了,且这事情我从未说过,莫不是您说出去的?” “奶娘昨日正好病了,回了郊外老家,妾身一个人在家里,哪里敢请他进来,但也不敢对他无礼,开着门,请他在院子里面喝茶。他刚开始还好,随后却起了歹心,老爷,妾身差点就要去死了。” 美人泪,梨花带雨的,看着人心疼。 户部侍郎心疼的道:“你怎么这般傻。” 又去看傻愣在床上的昌东伯,倒是认出来了,“昌东伯爷?您今日这是要来打我的脸了。” 昌东伯整个人都懵了。 他实在是被刺激了一下,现在浑身都在冒汗,发冷。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贱女人已经把话都说完了。 但他到底也不是纯粹的草包,马上就说,“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我本来要去秦家的,结果半路上遇见了她,她说桌子坏了,请我来修一修。” “男人嘛,你也是懂的,我进来修,她就脱衣裳,这,这……这真是一场误会。” 昌东伯马上发誓,“我敢以自家先祖的灵位发誓,这绝对是一场误会,我就是再好色,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户部侍郎却听不进去,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昨日,就在昨日,他去英国公府见完英国公,回去的时候,遇见了英国公家的九少爷。 他当时见了自己行礼,然后跟小厮嘀咕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真是怀楠的父亲?他不是有妻有妾了吗?怎么还喜欢偷人?” 那小厮贼笑了一声,“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嘛,我也是恰巧看见的。” “听说是一直有这习惯——” 那盛九少爷就也贼笑了一声。 白嫩白嫩的少年郎,倒是因为这一笑,笑出了一丝猥琐。 他记住了那个猥琐的笑容,但是没怎么记住那句话。 这时候,他突然就想起了。 怀楠的父亲—— 他是听说英国公家的草轩堂进了一个少年,是昌东伯家的三儿子。昌东伯是谁,户部侍郎不知道,但是沈三是谁,他却是知道的。 户部侍郎名叫兰重,曾经也听过桑先生的讲学,他就是从鲁山书院出来的。 因为有这一重关系,所以户部侍郎一直记得沈家三郎拜倒在桑先生的膝下做入门弟子。 沈三叫什么来着……嗯,叫沈怀楠。 这下子,就全部对起来了。 他讥讽起来,“是你啊,昌东伯。” 原来真有这种爱好。 他甩了袖子,“念在大家都是沾亲带故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计较,只你滚得远远的便好。” 昌东伯还想解释,但是户部侍郎根本不听,美人哭得伤心,已经要吐血的程度了。 昌东伯无奈,只能走,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晦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