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怕有人冒犯了她,毕竟这里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的,实在是鱼龙混杂。 于是,折邵衣就透过这一点缝隙去看外面是什么样子。 她一边看,沈怀楠一边解释。 “你看——这就是京兆府的大门。门口跟寻常的衙门一般,有一面鼓,这个鼓你知道是什么吧? 折邵衣当然知道,“是登闻鼓。” 她在话本里面经常看见的,只要有冤情,就可以敲响这个鼓。 但是她看过戏折子,话本,听过戏,见过戏里面的登闻鼓,可确确实实没看见过活生生在眼前的。 她看了一眼还要看,沈怀楠干脆让车夫赶着马车离京兆府近些,然后指着上面墙上的纸说,“那是通缉令。” 通缉令!是江洋大盗的那种通缉令吗! 折邵衣恨不得当即下马车去看看写的是什么! 沈怀楠把她的脑袋按回去,“下回等没人的时候看,这时候过去,要被站在那里的官兵打出来的。” 他们手里都握着刀,里面的人还有杀威棍呢。 折邵衣笑起来,“行吧——那下回你看了回去告诉我。” 沈怀楠哎了一声,“行。” 大门其实没什么可看的,他又骑上马,带着人回去。 一边骑在马上,一边跟探出头来的折邵衣道:“明日,我们从前街那边走,那边靠近鸿胪寺,你到时候看看鸿胪寺是什么样子的。” 折邵衣:“真能看?” 沈怀楠:“虽然不能让你进,但是看一看,还是可以的。” 谁还规定不能看了?今日就看得尽兴。 于是,两个人就约定要去看看鸿胪寺长什么样子。沈怀楠也没看过里面,但是他肯定可以看见的,只要考取了功名,踏进去就很容易。 折邵衣就难了。她只能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而且,她可能这辈子也只能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 这倒是让她若有所思。 今日再回去,折珍衣和折萱衣都来了。两人细细打量她,竟然发现她好似真的变了! 这股气势很难说,好像一朵小野花,突然变得名贵起来。 可又不是什么样貌和穿着变化,依旧是那套半旧不新的衣裳,依旧是没有什么华丽的头饰。 那怎么会变得如此之快? 折萱衣恨不得揪着她摇一摇,把她学的东西全部摇出来归置在自己的身上。 折珍衣也丝毫不客气,“到底教你什么了?” 她啧啧称奇,“澹台老夫人不愧是被众人夸赞的,你看看你,不过两天,就跟换了人似的。” 折邵衣还不信,“你们唬我吧?” 折珍衣离她坐近了一点,“你自己没感觉吗?” 折邵衣摇头,这才两点,就算是学了神仙手段,也不能如此快吧? 她问正在添茶的姚黄,“我变了吗?” 姚黄:“没有啊。” 折邵衣放心了,“你们看,是你们太夸张了。” 但即便这般,两个衣还是不依不饶的要她把学的东西都交出来。折邵衣没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又把卖花的事情说了一遍。 折萱衣不信,折珍衣倒是信的。 她说,“九妹妹又不用做才女,将来嫁人了,也用不上琴棋书画,先生便教她些实务,这般多赚点银子才好补贴家用。” 折萱衣倒翻了一个白眼。虽然她看不上沈怀楠,但是至少沈怀楠会赚银子,即便将来为商,说不得也是大有出息的,等到时候,没准就是折邵衣最有里子,哪里还要邵衣去补贴什么。 她摆摆手,“先生必然不是这般想的,我看啊,是先生因材施教,见邵衣喜欢卖花,这才问她一些艰深的问题。” 折邵衣听了好笑,认真解释,“我觉得先生的意思不是卖花,而是在后头的话,她想让我想想如何才能让女子行商。” 折萱衣就笑起来,“你啊,怎么还钻牛角尖了?先生让你学这个做什么,再者说,经事文章,那是男人家做的事情,能让女子抛头露面的卖花,男人该多没用啊。” 折珍衣倒是想了想,道:“穷苦人家的姑娘若是能出门卖花,不也挺好的?” 两人就要吵起来了!折邵衣赶紧将人都送出去,然后自己躺在床上想事情。 她觉得自己想得确实没错,先生的意思她领悟到了,只是她懵懵懂懂,先生觉得跟她说没用,所以才让她以后亲自去问太子妃。 这个倒不是那么难。她辗转反侧,最后爬起来给秦青凤写信。 她在信里面又说了一遍今天的事情!她告诉好多人了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