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只是说自己的见解罢了。” 折萱衣起身行了一个礼,“相遇便是缘分,不知道两位姑娘是哪家的,以后可常来常往。” 说到家世,黄色衣裳的姑娘冷哼了一声,“家父威远侯。” 威远侯府啊——确实比文远侯家厉害多了。但话都说到这里了,再没有退却的道理,折萱衣便笑着道:“家父文远侯。” 她不卑不亢,倒是没有因为家世不敌就有何惧色,让人高看一眼。 这儿还有其他的姑娘们坐着,看着,两边闹是闹不起来的,这般无关痛痒的打机锋一番,然后又恢复平静。 折邵衣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她们三个敢讥讽回去,无非也是仗着今日是东宫筵席,大家彼此还要脸面罢了。 若是对方不依不饶,最后受罪的倒是她们。 于是事情了结,便站起来走人,回席面上坐着,坐下的一瞬间,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折邵衣先小声的说了一句,“我腿肚子是软的。” 折萱衣:“谁不是呢。” 折珍衣再喝了一杯茶压惊,“万望我们没有惹事!也万望我们没有丢了脸面!” 折萱衣便耍起了小心眼,撺掇折珍衣待会跟嫡母说得严重些,“不然我们要遭罚的,母亲爱重你,你便替我们说句好话,只说是你听不下去——” 折珍衣白了她一眼,“母亲也不是那般不讲理的人,今日我们也是为了文远侯的脸面,何罪之有——倒是父亲偷摸把十八学士图给你了,那才是有失公允吧?” 两人你一句,折邵衣坐在旁边吃点心,也插不进她们的对话。她既没有母亲的爱重,也没有父亲的十八学士图,便只有多吃几口东宫的好东西,尝出点味道,到时候回去了,说不得能做出来,给周姨娘姚黄和沈怀楠吃。 她觉得自己真是个踏实务实的好姑娘。 正在吃,却见一位小宫女过来,行礼道:“可是折家三位姑娘?太子妃娘娘有请。” 折家三个衣瞬间紧张起来了。 她们站起来跟着走,临行前还看了对面正在跟曲陵侯夫人说话的唐氏一眼。唐氏自然也瞧见了!她强行镇定,笑着道:“见了太子妃娘娘要懂礼,可不许娇蛮。” 三个衣应了一声。 一路走,流水席绕着廊柱,转过一个弯,便见里面坐着的夫人们各个气势威严,有几个姑娘坐在下首处,正看着她们。 都是不认识的人,唯一认识的便是秦青凤。折邵衣上回进过宫,倒是多认得一个太子妃娘娘。 跪下给太子妃娘娘行礼,被赐了座,秦青凤下来坐在折邵衣的旁边,笑着跟三人道:“待会咱们去投壶玩。” 折邵衣哎了一声。 太子妃就笑着跟英国公夫人小声道:“缘分真是奇奇怪怪,你看小凤,舅舅经常说她在云州交不到好友,腰上一根鞭,背后一张弓,打得云州的郎君姑娘们看见她就绕着走,如今瞧瞧,竟跟个文弱的姑娘对上脾性了。” 英国公夫人便细细瞧了一眼折邵衣,笑着道:“她长得好——明媚璀璨的很,眉间眼里,倒是有股清明和英气在,瞧着便让人欢喜,不怪小凤跟她好。” 太子妃也瞧得上折邵衣,“比威远侯家那两个骨头不知几两重的好。” 提起威远侯府,英国公夫人便生气,“自家庶女做出了那般不要脸的事情,我们不愿意带累他家别的姑娘们声誉,一直瞒着。他们倒好,瞧着有人猜出是他们家,竟然为了撇清楚,放出风声和假线索去陷害别家的姑娘,一家子坏了良心,拎不清的很。” 说起这事情,太子妃也气恼,她冷哼一声,“想要脸面,又不要脸!今日这赏花宴,她家的姑娘除了那个,倒是全都来了,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然后轻笑了一句,“倒是瞒得严,自家的姑娘也瞒着,还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刚刚在偏厅尽然讥讽折家姑娘家世不好,腹中无诗书,才跟小凤好。” 英国公夫人吊梢了眉,“真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她们两个在上头说,下面的夫人姑娘们也在小声的谈天,并不拘束,过了一会,有小宫女进来说投壶等一应东西都准备好了,秦青凤便兴奋的站起来,带着这屋子里的姑娘往外面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