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方肃如实告诉了安瑾,“我让伍风放出了赫筠深下落不明的消息,snz财阀的那些股东在得知这消息之后,一齐前往了snz,想要逼着赫浔帆辞去代理ceo的职务,我本来想趁着snz财阀乱成一锅的时候,给它一记痛击,但是却没想到这些老股东竟然陆续离开了财阀,赫浔帆依然坐在这代理ceo的职位上!” “哦?”安瑾迅速将视线移到了方肃身上,“这是怎么一回事?据我所知,snz财阀的那些股东素来都想夺得财阀大权,只是畏惧着赫筠深而已,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方肃对此也是倍感困惑,“瑾小姐,关于这一点,我也是想不明白,难道说这赫浔帆也有两把刷子,让这些股东们畏惧吗?” 安瑾皱了皱眉,“这件事情很蹊跷。” “瑾小姐,现在我们要怎么做?您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方肃望着安瑾憔悴消瘦的样子,立即再三劝说,“现在这么多天过去了,安颜小姐生还的几率已经很渺茫了,您不能再这样一蹶不振了,现在赫筠深也是下落不明,但赫家还在,snz财阀还在啊!瑾小姐,请您振作一些,您的身体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唉……”安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再待会儿。” “瑾小姐……” “出去!” “是。”方肃应声,而后迈步离开了暗房。 方肃离开后,安瑾将视线落在了那些照片上。 “哥,对不起……对不起啊……”安瑾的声音在颤抖,“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女儿,没有保护好安家的血脉,没有保护好她,都是我不好,我为什么要逼她呢!” 安瑾掩面哭泣着,泪水顺着她手指指缝滑落而下。 她一脸后悔的表情,神情异常的痛苦。 “哥,安家没了,安颜也没了……找到安颜的时候,我很高兴,我终于不是孤军奋战了,我在这世界上也有亲人了,这二十多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沉浸在痛苦和仇恨里,我出卖了我的身体,践踏了我的尊严,可是我好像什么也得不到,连安颜……我都保护不了。”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安瑾抽泣着、痛哭着。 “哥,她长得和我真的很像,肯定是因为我们两个长得也很像,不是都说女儿像父亲吗?所以连带着我这个姑姑也跟着一起像了。” 安瑾说到这儿,笑了,但笑着笑着又一次落泪了。 “哥,我好想纪森嵘啊……这么多年了,他肯定娶妻生子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如果安家没有被灭门,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惨案,也许……我已经嫁给他了,嫁给这个我最爱的男人了……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她活到四十来岁,看着好像什么都不缺,但其实她什么都没有…… 安瑾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望着这一张张的照片,痛心疾首。 “哥,你记不记得?你和我说,你的妹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