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套放在车里了,这会儿穿着衬衣西裤,两只手抄在裤兜里,正平静地望着她。 他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于是韶音盯着他的手,一直盯,一直盯。 贺云昊莫名,抽出手,看看戴手表的左手,又看看空荡荡的右手。 “……”韶音抬起眼睛,抿着唇。 小灰简直恨不得给他一脑壳:“他是不是傻!” “怎么?”贺云昊问。 韶音放弃了,骄矜地伸出一只手,递给他。 贺云昊懂了。 有点好笑,伸出手,扶着她下来。然后收回去,又抄进兜里。 韶音:“……” 她站在那不动,睁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脸上全是小情绪。 贺云昊心里已经软了,但是不知怎么,他更想逗逗她:“走了。” 谁知,韶音重重地哼了一声,扬起下巴,绕过他就走,根本不向他继续撒娇。 “等等。”贺云昊大步追上去。 他这会儿想牵她了,但韶音百般躲闪,就是不给他牵。 “别碰我!”她说。 贺云昊眼底一暗。这是男人听不得的三个字,杀伤力仅次于“你不行”。 “别闹。”他低声道。 上一个对她说“别闹”的男人……叫什么来着? 韶音已经忘了。但是,她不喜欢这两个字。 金丝雀也有任性的权利。毕竟,养金丝雀的人,喜欢的是逗弄小东西的快乐。把小东西逗得急躁炸毛,他们反而得意洋洋,快乐无限。 于是她使劲推开他,快步往前小跑起来。他追,她就飞快地跑。 贺云昊仗着自己人高腿长,没费什么力气就追上了她,捉住她的手臂:“你跑什么?” 韶音用力甩手,但是没甩开,于是抬起眼睛看着他说:“我不跑了。” 贺云昊没有松开她,而是改为牵着她的手。 不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腻腻歪歪吗?也,也不是不行。 谁知走了一步,没走动,他回过头:“怎么了?” “我走不动了。”韶音坦然看着他,“刚刚跑步耗尽了我的力气。” 贺云昊失笑,低头问她:“那你想怎么样?” “你背我。”韶音说。 贺云昊低下视线,看着她脚上的细带高跟鞋,光线昏暗,不知道磨破了没有,但是她白嫩的双脚,拉着她散步的确不合适。 他有些懊恼,于是背过去蹲下:“上来。” 韶音往他背上一趴,环住他的脖子:“驾——” 贺云昊浑身一抖,差点把她扔下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说什么?” 把他当什么了? 韶音在他耳垂上亲了亲,娇气地道:“驾——” 贺云昊顿了顿,什么也没说,背起她往前走。 他背着她走过了长长的大桥,她不喊下来,他就一直往前走,直到下了桥。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 游船的汽笛声穿透力更强,能够传出很远。贺云昊包了一艘船,两人在船上吃夜宵,看夜景。 * “你说真的?”乔叔叔听到女儿的话,惊讶地问道:“贺云昊真的给她买了五百万的车?” 以贺云昊的身家,送一辆车不值得特意拿出来说。但是,他肯送她豪车,就代表还会送她别的。那么,豪车在前,他送别的礼物,价值会低吗? 当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身上出手大方,说明什么? 乔佳薇烦躁地抓紧腿上的抱枕,说道:“我骗你干什么?我亲眼见到的!” 想到韶音的反应,她心里落了火星一般,烫得她发疼:“你没见到她,得意的那个样子,简直是——” 她很克制自己没有说出失体面的话。 但乔叔叔已经能想象了,他若有所思地道:“我知道了。” 第二天,韶音就接到了乔叔叔的电话。 “音音啊,有段时间没打电话给我们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电话里,乔叔叔的声音听上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