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没回答,那亮晶晶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昵让贺兰铭火气更盛,他扬声道:“你做梦,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对不可能让你如愿以偿。” 庄鸣爵敛眉轻笑,根本就没把贺兰铭的话当一回事。 “您要是还以为苏苏是那个不到十岁事事听您安排的小孩的话,那我就不得不劝您一句,醒醒吧,”庄鸣爵霸道双手将苏池扣进怀里,像是宣告所有权一般,“他是我的。” 这话并不是对着贺兰铭说的,庄鸣爵微微偏头,危险的扫了一眼门边的周棱; “原本我和苏苏并不打算这么快就告诉您真相,不过——”庄鸣爵冷冷道,“某些人打着撬我墙角的主意,还用这件事来威胁我。我要是让他得逞,那真是丢了我庄鸣爵的面子。” 周棱抿着唇,脸色涨得通红,他有太多话想解释,但他也知道,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庄鸣爵就是个不讲道理的疯子。 他低着头,不顾吴叔的阻拦,径直离开了贺兰家。 “好了,”庄鸣爵长舒了一口气,直起腰,“该挤兑的人已经挤兑走了,咱们也该不多该收拾收拾回去了。苏苏——” 苏池站起来,转身准备和庄鸣爵一起离开。 “庄鸣爵。” 贺兰铭叫住他,这个老人脸色铁青坐在主位上,他双手交叠放在拐杖上,神情严肃冷峻:“你今天敢带着我的孙子踏出这个门,就别怪我今后对庄家不留情面。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庄鸣爵拉着苏池的手,微微侧身看向贺兰铭。 男人微微一笑:“您大可以放心冲着我来,贺老手段高明,要是真能把苏池从我身边抢回去,我甘拜下风。不过再次之前,他依旧是我的人。” 贺兰铭冷冷一笑:“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自信。” “贺老谬赞,”庄鸣爵笑笑,“我也不过是有话就说罢了。” 庄鸣爵看着贺兰铭,表情认真,充满深意。 “我对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说完,庄鸣爵就拉着苏池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贺兰家的大门。 —— 此时天空阴沉一片,头上乌云黑压压的聚成一段,似乎在酝酿着风雨。 苏池和庄鸣爵就在此时踏上返程的路,庄鸣爵一边开车一边撇了一眼手机屏幕,随即轻叹一口气:“可惜了。” 苏池眨了眨眼:“可惜什么?” “可惜和你爷爷说了太久的话,让周棱跑了,”庄鸣爵表情平静的如同在讨论今天的菜价,“不然,我高低得让他进医院住几天。” 反正贺兰铭都已经让他给得罪了,现在正是收拾周棱的好时候。 苏池忍不住轻笑一声,微微偏头一辆兴味的盯着庄鸣爵的侧脸。 “大哥,你这么讨厌那个人?” 当然讨厌。 周棱趁自己不在示好苏池;笼络贺兰铭给他牵线;又用他和苏池之间的私事威胁他。这每一条,都够庄鸣爵记恨他一辈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池有些疑惑:“什么?” “周棱说喜欢你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不是eric偶然听见告诉了他,他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看透周棱的歪心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