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肌肤像是变得很薄,很,皮下的血管欲裂,连起身时的衣物着皮肤,都会勾起阵阵颤栗。 这突然而强烈的刺激,令郑松身体一晃,忙反手扣住身后的案沿,仓促之下手臂将玉壶,扫落在地,顿时碎片和茶水四溅。 这一来反而提醒了卫郑松,莫非问题出在茶水之中?这女人出于什么目的,竟敢对自己下毒不成? 他惊恐地瞪着渗入地毯的水渍,又猛的抬头望向杜贵妃,见她终于放下手里的书,双腿慢慢挪下床,坐在床沿,仍态度悠闲的和自己对视,这么大的动静都丝毫不觉惊诧,显然一切早在意料之中。 灼烧之感越发强烈,仿佛要穿透咽喉,才能释放胸口翻滚不息的,郑松伸手卡住喉头,喝问杜贵妃:“是你给我下毒?” “郑郎,稍安勿躁,我怎会,怎敢,又怎舍得给你下毒呢?”杜贵妃款款起身,轻移莲步,向郑松走来,“圣上身子虚弱,自我嫁给他,从未享受过鱼水之欢,未免此生有憾,本宫这才费尽心思,配了个方子,想给圣上助助力,但据说这方子太过厉害,便是罗汉金刚服了之后都把持不住,所以,本宫才特地请了郑郎来先试上一试。” 这些令人面红耳赤,难以启齿的话,她说起来是妩媚自如,只除了眼底终于掩藏不住的兴奋光焰,直勾勾地盯着郑松赤红如血,汗水淋漓的脸庞。 郑松历经过许多艰险人事,但毕竟出入宫禁,又是宦官身份,只有这种“阅历”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你,你竟然做出如此不堪——” 连他自己听自己的声音,都觉得可怕,沙哑、贪婪、狠悍,仿佛下一刻就会干渴而死,只好闭紧牙关,把类似“无耻、卑劣”之类的斥骂死死咬住。 对他的斥责,杜贵妃却全不以为意,两点越来越炽热放肆的瞳光,步步向郑松迫近,口中吹气如兰,氤氲缭绕,“郑郎,你不是口口声声对圣上忠心耿耿,不惜赴死么,这为圣上试药想来不为难吧?郑郎是净过身的,又是本宫此生最信任之人,请你来试药再合适不过,这药力无非难受片刻也就过去了,用不着害怕。” “好,我知道了,你,你且站着!”郑松满腔激怒,又饱受药力煎熬,只能喝阻杜贵妃,否则,她摄人心魂的眼神,轻盈妖媚的体态和香软袭人的裙风,随时都会让他发狂。 然而,杜贵妃置若罔闻,仍一步一步欺到他身边,对着他红若出血的脸上吹了口气,格格娇笑:“反应这样大么?看来这药还真是管用呢,哎,真可怜见的,流了这么多汗,寝殿内只有你我二人,不妨略松一松衣裳吧?” 她口中极尽揶揄、挑逗,眼中却是艳冶放浪之中,夹杂着一丝锋利阴狠,像是极热和极冷的清流和浊流交缠激荡,令人既心惊又心醉。 说完,不管郑松愿不愿意,玉指探入他腰间玉扣,灵巧的一勾、一挑,腰带便应声而开,衣襟大敞,露出汗湿了大半的中衣,贴在肌骨健实的胸膛上。 “呀,郑郎似乎比从前清减了些,之前我们在冷宫的干草堆上厮磨时,郑郎还比现在丰硕呢。”杜贵妃嘴上越发得意放肆,手上更是不停,居然按在郑松腰间,缓缓下移。 “闪开!”郑松五内俱焚,如置炭火,他手臂一挥,将杜贵妃推倒在地。 随即一咬牙,撕开自己半边袖子,毫不犹豫地迸指用力划下去,从手肘直贯到手腕,霎时皮开肉绽,鲜血长流,顺着他的手指,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宛如朵朵绽放的妖异毒花。 杜贵妃到底是个女人,万万没料到郑松居然这么发狠,皮肉翻卷的手臂就在眼前,殷红的血色模糊了视野,也错乱了她的思绪,吓得捂住脸面,放声尖叫。 趁着剧烈的疼痛唤醒了行动能力,郑松快速整好衣裳,扯下一幅帷幕,摁住伤臂藏在怀中,再不理会地上的杜贵妃,片刻不敢停留地扬长而去,迎面几名太监宫女闻声跑进来,他也不管不问,径直撞开了就走。 此时,郑松的心中就一个念头——这女人留不得了。 当初自己一时的放纵和心软,竟然成就了这个扭曲变态疯子,再若让她活下去,陛下也一定会被她祸及至到的。 ...... 寝殿里 杜贵妃已经被扶起来了,她定定的看着地上殷红的血迹,忽然捂着脸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情愿自残,也不肯要我......” 此刻,服侍在一边的苏雪儿的脸,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她向她献计,让她用药来迷惑皇上,谁能想到她竟然拿这费尽心思弄来的药来勾搭一个太监? 太监的身子已经废了,就算是中了媚药,也不能人道,她明知道这一点,又为什么行此荒谬之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