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媚接过杯子,慢慢的喝完,才将茶碗递给了忍冬,笑道:“新来的那些人怎样了?在咱们这儿可都呆的习惯?” 一听这话,忍冬“噗嗤”一声笑了,说:“王妃这么问,倒让奴婢想起昨晚一件有趣儿的事儿来,昨晚那牛奎吃晚饭时,吃到第三碗的时候竟然呜呜呜的哭了,说自己已经一个多月没吃饱饭了,还说他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往后就是拿鞭子抽他,他也不离开王妃您了。其他的那些人也对您感激不已,试问哪家的奴才在这没活计做的时节,还能饭菜管够吃,每顿饭还都有一荤一素两个热菜?他们都说做了您的奴才,是积了八辈子的德才积来的呢!” 晓媚听了,也笑了起来,说:“虽然没什么活计,但也不等于是白养活他们,从今儿起他们就得操练起来,跟裴勇学习武艺,咱们的处境你也知道,有人想要我的命,所以我养他们,是为了让他们保护我,若是他们不尽心学习,或者没有习武的天赋,我也只能把他们送到人牙子那里,听凭人牙子发落了!” 忍冬笑道:“王妃只管放心,奴婢敢打包票,这些人都会尽心尽力的学习的,绝不会有人懈怠的。” 刚说完,尺素端着水盆儿走进来,向晓媚行了礼,才道:“奴婢听到屋里有说话的动静,就知道王妃一定起来了,这水奴婢已经试过了,水温刚刚好,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忍冬一见尺素进来了,赶紧屈了屈膝退下了。 她是二等丫头,轻易没机会进屋里伺候的,盖因现在的一等大丫头就只剩下尺素和兰素两个了,两个人白天还要服侍晓媚,晚上实在没精力在值夜了,只能让忍冬来值夜。 忍冬是个乖巧有心机的,怕尺素兰素多心,轻易也不进来伺候,只是在外边儿用眼睛溜着屋里,一旦有机会,就进来服侍,服侍完了,在赶紧离开,免得被人说她见缝插针,想要往上爬。 忍冬出去后,晓媚随着尺素进了设在后厢的净房,尺素将水盆放在了脸盆架子上,又取了毛巾香胰子还有擦牙用的青盐等物来,开始服侍晓媚盥洗。 盥洗时,尺素有点儿犹豫的说:“王妃,昨儿咱们买人没少花钱,家里如今又添了这么多张嘴,楚王府那边又断了您的月例,我昨晚查了一下,加上在别院里搜出来的原来那些下人的体己,也不过剩下三五百两的银子而已,只怕咱们往后要紧着点儿花销了。” 晓媚洗过脸,擦净了,把毛巾搭在了脸盆架子上,不以为意的说:“无妨,要是银子不够,就把尹太妃放在我的那匣子首饰拿到银楼去卖了,那些东西可都是上好的,那一匣子东西足够咱们这些人吃喝两年的了,再说,我还有好多绸缎、皮子、首饰等物呢,大不了,把那些也都折便了卖去,委实没有必要紧着花销。” 尺素听了,半晌没言语,好久才幽幽的说:“奴婢们能有幸摊上您这样的主子,定是祖上积了德了。” 王妃口中的那些东西,都是她的体己之物,换做别的主子指不定得多宝贝呢,可王妃竟全然放在心里,只管让她变卖好让大家过好日子,有这样的主子,奴才们怎能不忠心呢? 盥洗毕,主仆俩回到内室,这时兰素也进来了,拿着一条白绫大手巾,将手巾围在了晓媚的肩上,打开妆台上的梳妆盒,挑了一把犀牛角雕花的梳子,开始给晓媚通头发。 镜子里,晓媚看着忙前忙后的姐妹二人,开口说:“这段时间王嬷嬷和兰儿病着,你们姐妹俩又要服侍我,又要保护我的安全,委实辛苦了,我寻思着,咱们这些丫头里可有出挑的,挑上一两个来做一等大丫头吧,正好也能替你们分担些。” 兰素说:“照奴婢看,忍冬就挺好的,精明伶俐,又干净利落,做一等大丫头最合适不过了。” 尺素却说:“我看不好,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高阳长公主府里人,老子娘还有她的卖身契可还都在长公主府里呢,谁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