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拜之时,宰相隔着门帘,似在翻看书籍,人形并看不真切,陈殊见了一眼,便放弃原来的想法,只是仿着李邺之的模样作了个揖便离开了。 刘伯已经在官署大门外等候多时,见自家的少爷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大少爷,怎么样?”刘伯闻道。 陈殊想了想进场之时一众人恨不得在他眼睛里盯个洞出来的场景,最后还是微微一笑道,“还行。” “那就太好了!”刘伯恭维道,“我就说大少爷今日打扮,肯定能引人注目。” 陈殊:“……” 过堂一事已经结束,接下去便是一群进士文人游街宴酒。陈殊并不感兴趣,也没人愿意喊上他这个断袖,刘伯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提议带陈殊前往齐府。 去齐府的事情也是林和鸣特地交代过的重中之重。 陈殊眼睛微微眯了眯。 刘伯不给陈殊回绝的机会,二话不说直接将马车赶至齐府后门。 马车的轱辘与马蹄慢慢地停了下来,刘伯怕林辰疏生性胆小,做不来这种勾当,便先行“吁”了一声,跳下马车,自去敲开齐府的后门。 也就在他敲门之际,门外又有一辆马车行来,在林府的马车边停下,不过一会儿,一人穿着绣云红衫,从马车上小心翼翼地掂着脚下车,随后又从车厢里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来。 此时陈殊正好撂下帘子下车,一抬眼间正好和对方视线撞上。 “……” “……” 身着红衫的人拎着盒子的手僵了一下,随后连忙退了一步,将盒子藏在身后:“林、林辰疏,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殊看着眼前的人一眼,随后从马车上轻巧地跳下,他从车内拎出两个更大的礼金盒子。 红衫人:“……” 他的比他小。 红衫人的脸一会青一会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之前刘伯敲的齐府后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个家丁查看。 “齐老爷府上,请问有什么事?”家丁问道。 刘伯本来准备好说辞,只是现在忽然出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外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红衫人也尴尬得不知道要怎么启口。 最后还是陈殊的声音稳稳地响起:“我们是新科状元李邺之、榜眼林辰疏,今天特地来太尉府上,想巴结你们家老爷。” 红衫人:“……” 刘伯、家丁:“……” 这红衫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还和林辰疏一道过堂的新科状元,李邺之。 李邺之也没有去游街宴酒。他特地找了个人少的时间点来齐府拜访齐康,想借着齐康和齐太尉套套近乎,日后好方便自己在朝中落脚,却没曾想居然会在此处遇到林辰疏,还被对方看穿了。 看穿也就罢了,居然还说出“巴结”这种难听的词语。 “不、我不是……”李邺之连忙回道。 “你不是来送礼金的?”陈殊看了眼李邺之后面怎么藏也藏不掉的盒子,遂改口道,“那劳烦通报一声,就只有我一人前来巴结。” 李邺之:“……”这断袖怎么这么讨厌! 李邺之嘴角抽了抽,很快冷哼一声:“我是来找齐公子的。” 家丁犹豫地看了两个人一眼,这才回府上递消息。 李家的人和林家的人一同站在门外等候,各无言语。李邺之等了一会儿还没见齐府动静,不免多看了身边的林辰疏一眼,只见对方倚着墙,一身浅淡长衫红色点缀,又有银丝透光闪烁,模样倒是别致。 这个断袖静静而立,显得出奇得心平气和,那双眉眼微垂,似乎在敛目养神,细密的睫毛覆下淡淡阴影,模样既带了点女子的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