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景太过熟悉,是了,巫蘅怎么可能单人而来? 巫娆全身发抖起来,“你莫肆意妄为,我毕竟是韶容夫人,你——” “将她绑了。”巫蘅不咸不淡地道。 未料到她竟真敢动手,巫娆瞪着一双美丽乌黑的眼珠,又气又怕,全身痉挛起来,一直要往后退,摸到一个瑟缩的婢女腰间的香囊,也不问拿起来便往那几个大汉身上砸,可惜这群人宛如一堵肉墙,一只香囊如何能撼得动他们? 宦官扯了公鸭嗓要叫人,一个大汉已经一步箭步冲上前,手刃将其劈晕在地。 巫娆兀自不信,瞪圆了眼大喊道:“你不敢动手的!你不敢!我是韶容夫人,我是巫娆……” 这番话也不知是拿来安慰谁的,巫蘅只觉得她真是可悲又可怜,“阿姊你要找人侮辱我,对我而言是灭顶之灾,可我若投桃报李,阿姊却未必惧这个。何况,我也没有那个歹毒心思。正如阿姊所说,你现下毕竟还是韶容夫人,我不敢怎么动你。” “那、那你要……”绝不敢想,她巫娆会有和巫蘅如此实力悬殊的一日。 可是这一天是怎么来的? 巫蘅挥了挥手,已然有了些倦意,道:“绑了罢。” 这时巫娆身后的婢女才后知后觉,哆嗦着有了出逃的意识,这时只要能跑脱,无论跑回宫中告诉皇上也好,还是就此逃脱藩篱也好,总比待在原地强上不知多少倍。 但是她们跑得快,那四个大汉跑得自然更快,一人劈晕一个,最后却让一个婢女跑出了深巷。 夜雾朦胧,只剩下巷尾一道姽婳的纤影,一个大汉拿浸了水的皮绳绑住巫娆,叹道:“跑了一个。” 巫蘅一笑,“跑得正好,我省一笔路费。” 极快的一会儿工夫,巫娆被绑了个结实,那双美丽怨毒、惊恐地颤抖的眼,被大汉蒙了黑布条,也仔细严谨地绑好了,巫蘅脸色有些淡漠,她只是想起自己一次又一次被巫娆设计加害的事,前世那笔账,她并不想算,只是有些公道到底是要亲自讨回的。 “巫娆。” 难得她没有虚与委蛇地唤巫娆“嫡姐”,但是口吻冰冷得让巫娆畏缩,眼睛的不见光明,让她陷入无底深渊般的死亡窒息里,挣扎道:“巫蘅,陛下知道了,你不会好过!你仔细被抽筋扒皮!” “他会否来救你,我不知道。”巫蘅搓了搓手,“不过,我更愿意看到一个清明的皇帝,他的眼前不该蒙上什么雾气。” 巫娆要再说什么,她张了张口,等待而来的却只有一条冰冷的棉布,塞入口中,作声不得。 她战栗如痉挛,只等来巫蘅淡淡的一句,“扔到主母的床下去。” “是。” 那几个大汉似乎对她很恭敬谦卑,让巫蘅都觉得意外,分了两人押解着巫娆进门,还有一个掐着方才瘫坐门口的那男人,声音一冷,“滚。” 这个气势…… 巫蘅摸了摸自己的下颌,那几个大汉送了人进去,又折回来时,一人问巫蘅有何打算,巫蘅只是懒散地撑了个腰,“累了,回去睡一觉。”目光慧黠,但又有些微的愠色。 那几个人犹自不解,巫蘅负手,有些倨傲地恒了哼,以刻意掩盖那一丝气急败坏,“随手拉来的几个人,见我绑了皇妃妄为乖戾,却没一个人问我半个不是,你们若不是谢十二派来的奸细,便是愚笨到拿性命出来效忠我的两个钱。” 她开的酬劳并不高。 应该说相比于谢泓而言,她那点钱实在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更何况,一旦谢泓出手,对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