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都信了傅怀安的话。 “老大,马上可能会有人来请你协助调查!我今天来就是问问你情况,顺便给你提个醒!”邢峰想了想又道,“确定了你不是那位’道德先生’之后,可能还需要你配合行动,你……” “询问可以,配合行动就算了!”傅怀安低头看着指尖已经燃了一大截的香烟,只剩青白的烟灰,他往一旁弹了弹烟灰,青白的粉末碎了一地,“我现在的生活很好很安稳,马上就要结婚了,不想让我太太担惊受怕!等婚期定下来有时间过来喝杯喜酒……” 邢峰和傅怀安四目相对,良久喉结耸动之后,笑着对傅怀安道:“我真羡慕你,老大!” 傅怀安轻笑:“不觉得我当了逃兵?!” 当年傅怀安坚持退伍,谁都拦不住,后来队里所有人都去送傅怀安,唯独邢峰没有到。 直到傅怀安和战友告别,上车离开,邢峰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追在车后面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傅怀安是逃兵,喊的嗓音都嘶哑了。 可车没有停,车内的傅怀安也没有回头。 “每个人都有对自己生活选择的权利,那些年你独自一人去执行任务,几次差点儿让把命丢在那里,不想过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也正常!”邢峰笑着,“当时我只是不能理解罢了!” 傅怀安没吭声,邢峰笑了笑接着道:“老大你这样的人,回来后军功章都不要也坚持离队,想必卧底的那段日子真的很难熬!” “难熬的不是执行任务的日子,难熬的是回来后的物是人非!”傅怀安把那半截香烟用脚捻灭,双手插兜,神色和语气都是如水平静。 当回来后发现原本属于自己的生活早已经不在,会让人分不清楚到底任务里的那个人,和曾经活着的那个人,哪个是自己。 邢峰陷入了深思,突然觉得自己嘴里的香烟也没了滋味,他亦是用脚尖捻灭了香烟,对傅怀安开口:“老大,婚礼我就不来参加了,希望你能幸福!” “好!”傅怀安点头。 邢峰想就这样离开,却又忍不住在原地踌躇。 多年不见傅怀安,他有很多话想要和傅怀安说,可衣服口袋里有监听,让他们连见面都不能畅谈。 如今的傅怀安和曾经邢峰记忆中的傅怀安有所不同,他仿佛将在部队里那冷冽的锋芒掩藏在成熟沉稳之后,更胜从前的强大气场,让人望而发怵。 这样的男人天生就有一副可以击溃一切困难的权威感,邢峰想……如果当年傅怀安当年没有离队,现在身居他之上的是傅怀安! 那么,队里的情况是不是会不一样?! 那些和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不是就不会以那样惨烈的方式死亡?! 邢峰这些年眼看着他们当年的战友同伴,一个接一个的在他国土地上消亡,有的甚至连尸骨都没有办法带回来,他的心跟被绞肉机绞碎了一般。 新人一个一个的冒出来,新鲜血液和他们这些旧人交替本是常态,可他不希望新人上来,旧人却客死他乡。 邢峰相熟的旧人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了…… “老大……”邢峰唤着傅怀安,不想让傅怀安听出自己的哽咽,“我先走了!” “我送你!” …… 傅怀安送走邢峰,还没走到家门口,就看到远处团团从轿车上跳下来,哒哒两步跑到林暖面前,扑进林暖怀里。 胡叔就站在一旁,看着这母子俩,笑的格外慈祥。 夕阳下,林暖蹲下身,看着团团的小脸儿不知道说了什么笑容灿烂,用手指擦拭着团团的小脸儿,藏蓝色西装校服的团团和白色蝙蝠袖毛衣的林暖,都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暖意融融的橘色。 傅怀安忍不住放慢脚步,眸子亦是被夕阳染色。 “怎么把颜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