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调很模糊,也就是虞万支对此很笃定。 他坚信儿子身上的一切都好,这会说:“等得得上托儿所,在店里摆个小电视吧。” 彩电还是贵,但黑白的现在已经不值几个钱,沿着街很多店里都摆着,毕竟再忙也要能打发时间。 闻欣低头看一眼儿子说:“怎么觉得他现在还没要去,咱们就天天做规划。” 那真是商量点什么事,都以“得得上托儿所”为开场白。 机器都得上上油,虞万支不否认自己有些疲惫了。 他实诚道:“也该咱们松快两天。” 又说:“学费不便宜的。” 这倒是,闻欣看好的那家托儿所在街口,觉得接送都会方便,除开每个月两百学费,还另外要五十的餐费。 伙食据说不错,毕竟小孩子吃不了几口。 可据说不准的,闻欣想想说:“小红花的食堂有个后门,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没找着在哪,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的巷子。 这话题绕得太快,虞万支都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开口就让自己去人家托儿所后门“偷窥”,说:“行,那我带得得去看看。” 抱着儿子去钻小巷子,闻欣听着有点奇怪,嘴角抽抽说:“去吧。” 父子俩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几分钟后就折返。 闻欣在店里踩着缝纫机,惊讶道:“怎么了?” 虞万支尴尬说:“呃,路封住了,出不去。” 他一个人能挤,带着小的不方便。” 闻欣一下午就看那人山人海,本来以为能给自己带点生意,结果都是来看热闹的,她失落说:“唉,我也是卖衣服的店,怎么不租我的呢。” 不图挣多少钱,就觉得这事挺有意思的。 虞万支安慰道:“反正没人,咱们从后面绕出去,找个地方吃晚饭。” 闻欣想着再负隅顽抗一会吧,那门就是不见动静。 她也歇了心思,说:“走吧。” 一家三口兵分两路,闻欣带着儿子横穿菜市场走侧门,虞万支从人堆里挤过去到大马路上骑摩托车。 分明是直走几百米能到的两个地方,生生绕出了两毛钱的油来。 虞万支最近加油老觉得油站的表不准,一家三口顺利汇合后嘀咕说:“奇怪,油怎么跑这么快。” 才半个月就见底。 闻欣都是做乘客,下意识说:“是不是太老了?” 当时买的就是二手车,前前后后也快十年,这几年新款出得多,这种都算老古董了。 虞万支也疑心是。 他是司机,能察觉出端倪,不过对要花大钱的地方都很含糊,说:“凑合着用。” 家里的存款还有点,毕竟他们现在也是两个个体户,每个月挣着三四千块钱,但用钱的地方也不少,尤其是虞得得越来越大,他的城市户口悬在父母心头。 总不能将来送回老家念初中,那跟剖他们的心有什么区别。 所以没大坏的东西,闻欣也是不情愿折腾的,鼓励的口吻说:“咱们等着换四个轮子的。” 虞万支想法颇多,说:“到时候带你去海边玩。” 前提还是虞得得上托儿所以后。 小朋友尚且不知父母对自己不在家时的安排有那么多,仍旧是好吃好睡的,安安稳稳到一九九七年。 正月里,东浦罕见的在举家团聚的日子里下着大雨。 那真是天破好几个洞,连鞭炮的劲头都小很多。 虞得得正是对这些害怕又向往的年纪,天天搬着自己的小板凳坐在阳台往下看,盼着整个小区的孩子都能出来放鞭炮。 可惜条件不允许,他失望地扁着嘴,在家试图制造噪音。 闻欣正在和面,探出头说:“干嘛呢你。” 虞得得跺着脚说:“要看bongbong!” 还给他气得不行的样子,闻欣手在围裙上擦擦说:“给你买你又不敢去。” 虞得得就是不敢,在不知道是何意味的时候明白“受制于人”的意思。 他道:“爸爸放。” 还很知道能使唤谁,闻欣扯一块面团说:“洗洗手过来干活。” 又看手表说:“奇怪,怎么还不回来。” 正月里不缺婚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