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打嗝都一股可乐味。 虞万支正在客厅看电视,听见插钥匙的声音站起来。 闻欣跟小蝴蝶似的扑他怀里说:“我定下来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额角沁出汗,两颊红红的,像个挂着露水的小苹果。 虞万支满目爱意说:“那恭喜闻老板了。” 闻欣手指头不好意思地绕来绕去,反应过来说:“给你带晚饭了。” 又道:“得得呢?” 这个点,虞得得在睡觉,两只手乖巧地放在胸前,捏着拳头。 闻欣看一眼就算完事,把注意力全放在孩子爸爸身上,叽叽喳喳的,像只刚放出鸟笼的小百灵。 说真的,孩子出生以后,她很是“端着”,恨不得把“我当妈了”几个字刻在脑门上,总觉得得表现得成熟稳重一点。 然而她性子本来就活泼,又长着一张娃娃脸,实在有一种违和感。 现在那些被她按捺下的真性又复燃,叫人只觉得喜悦。 反正虞万支是高兴的,吃着饭时不时应两声,就听见话题越来越歪,已经到刘琼三姑婆家的孙媳妇身上。 他才忍不住道:“这又是谁。” 闻欣提醒道:“就上回我说的,男人在俄罗斯做生意那个。” 哦,俄罗斯啊。 虞万支有点印象,示意她继续。 闻欣却是被打断,在自己的脑门拍一下说:“我讲到哪了?” 她自己迷迷糊糊的,谴责道:“都是你。” 虞万支先认错才说:“你讲到‘要分家’。” 对对对,好精彩的部分,闻欣清清嗓子往下续。 虞万支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忽然有种怀疑说:“你才出去三个小时,能聊这么多吗?” 敢情看店铺五分钟,剩下的都用来讲新闻了? 闻欣莫名有些尴尬起来,强自解释道:“刘琼说话快。” 只字不提自己眉飞色舞的样子,也是连多喘口气都舍不得的样子。 虞万支是忍不住笑出声,只觉得她可爱,腾出手揉搓着她的头发说:“嗯,不是你。” 这人,闻欣恶狠狠地双手叉腰说:“我就是这样,怎么着!” 她瞪人都不够凶,眼珠子直转悠。 可吓唬虞万支很够用,赶快小声地哄着人。 闻欣这才满意,不过换上担忧的神色说:“就是又要借钱。” 她多少惴惴不安,只怕这钱打水漂。 虞万支的悲观主义在此时荡然无存,对她是充满信心,鼓励道:“你能行的。” 又说:“我给你兜着。” 自然,真要兜着只怕全家得吃糠腌菜。 闻欣顿时觉得自己肩上沉甸甸,深呼吸说:“我会努力的。” 虞万支见不得她发愁的样子,生硬转移话题道:“你打算怎么装修?” 既然要做,总要稍微拾掇一下。 闻欣已经有主意,说:“铺个新地砖,水泥地太埋汰,墙的话补补就行,再装个吊扇……” 前头那家店不知道怎么搞的,地上还净是口香糖。 虞万支听着她的安排,时不时点个头,计划着明天先从哪里做起。 闻欣把事情交给他也省心,夸道:“外头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人,能一五一十的照着我的想法来。” 别的不说,就说家里,当时要是她自己动手,都未必能呈现出想像的效果来。 虞万支还挺客气,谦虚道:“主要是领导指挥有方。” 像模像样的,闻欣接着往下演道:“做不好扣你工资。” 工资啊,虞万支正义凛然道:“我不要钱,我愿意做白工。” 闻欣笑得厉害,托着腮道:“也是,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讲什么钱。” 此言无理,虞万支反驳道:“是我归你了。” 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正巧虞得得哭起来,闻欣双手抱臂高傲地抬下巴说:“去吧,儿子需要你。” 虞万支亲她一口才去,心满意足道:“我就乐意照顾你们俩。” 一米八的人,背影看着高似山,宽似海。 闻欣只觉得心有所依,嘴角不由得上扬。 作者有话说: 白天跟痛经搏斗,开工有点晚,不好意思,明天三更。 晚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