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却跟着她一起出去,“猪妈妈,不晚上见了。” 温燃不知道沈砚什么打算,也没问,于是温燃和沈砚一起对家里仍穿着圣诞衣服的猪说再见,让佩奇好好看家,俩人去上班。 路上,温燃试探问沈砚,“你休假这么快就结束了?” 沈砚开他的巴博斯,没让温燃开车,左右两个人一起上下班,“嗯,结束了。” 温燃抿了抿嘴唇,想和他谈谈他和他父亲,但又有种刚交往没多久,不知道该不该多嘴询问的犹豫不决。 快到公司,她也没问出口,最后结果就是仍然装作不知道。 两人到公司,温燃去七楼公司,沈砚则去十七楼沈董办公室。 郝乐等在电梯门口,电梯门开,郝乐在沈砚身边低声说:“沈董本来没有会,但是听我汇报说您要来找他,特意调了个大会,现在在开会,至少得三个小时能见您。” “知道了,”沈砚淡道,“你去忙吧,我在这儿等他。” 父子俩因为温城集团和温燃不欢而散很多次,沈冀的火气不轻,一直让沈砚等到下午才接见他,并且看见沈砚就没好脸色。 沈冀冷道:“如果是因为温城集团那丫头来找我,就给我出去。” 沈砚立在父亲办公室间,被父亲这样讽刺仍面不改色,敛眉凝思片刻,坐到沈冀面前,第一次和沈冀认真谈论这个问题,“我可以理解您质疑温志成的人品问题,您为什么对温燃也有意见?” 沈冀看出沈砚也想和他深谈这个问题,父子俩转移到旁边的茶台。 沈砚为父亲泡茶,沈冀打量着沈砚的面部细微表情说:“我更中意韩思桐的家世,她爷爷是历史教授,外公是建筑学家。而温志成是白手起家后来到这个城市的,他前妻也不是本地人,这么多年都没听说和老人来往,没有任何家族底蕴,兴许老一辈都是种地的。” 沈砚倒茶动作停止,掀眉看他。 沈冀咳了声,“爸不是歧视农民,农民也值得人尊重,我只和你讨论这个家庭背景、成长环境与性格问题。我听说过很多温燃行事风格,人很冲动,张扬,高调,没有规矩,还打过你,我不是在否定她这个人,是就事论事。” 沈砚喉结微动,有很多反驳的话即将脱口而出,但说出口又会谈崩,只得敛眉忍耐。 沈冀语重心长道:“虽然都说门当户对是老思想,但你也读了这么多年书,应知道基因和成长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而且父母对子女的很多影响都是在婚后显露出来,温燃以后行事会越来越像父母。” 若是以往,沈砚早就转身离开,今天却一直听着,沈冀继续道:“就拿我们争执的事来说,温燃不知道你我在吵架吗?她为什么从来没想过来找我调节我们的关系?以长久来看,你们的婚姻会出现很多问题。儿子,她长大环境很可怜,爸不插手你交温燃这个普通朋友,从朋友来讲,她也很有个人魅力。” 说着,沈冀话锋一转,语气变重,“但是,以爸的角度去看温燃,爸永远不会同意你和温燃结婚过日子。除非我死,那时我管不到你,也无法反对。” 沈砚静静思量着,缓慢地将倒好的茶放到沈冀面前,声音明显有了波动,“也就是说,我就只能在您和她之间,二选一,是吗?” “不止,”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沈冀的脸色发白到很差,继续把话说开,“是你在整个沈家、我和你妈、老一辈长辈们、你的工作、你在沈氏赚的钱,以及温燃之间做选择。” 茶水表面已有波动,沈砚呼吸轻滞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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