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都该遵守游戏规则, 得到一个逻辑严密的结局。真要制造一个虐心虐肝的悲剧,完全可将公主写成手下的傀儡, 然后让她死在丈夫儿子手中。但这样就不像蓓丽说的“女性觉醒”了。 珍卿嘴角带着微妙的笑意, 一扭头,却看见金艾达演讲会的成员——萨尔责也在, 不知道啥时候来到她的地方。 这位萨尔责先生看着珍卿, 嘴角有一丝审视的冷笑:“所以, miss dew, 你的智慧和天赋是你的□□, 你驾轻就熟地用它们戏弄你的猎物吗?这些观众的糟糕情绪, 也是你乐意见到的吗?” 珍卿看着冷峻又平静的萨尔责,她自己也一点不七情上面,哼,这洋鬼子莫非以为,她会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这出戏只是她的梦境而已。 珍卿微微笑着告诉他:“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讲啥。”说着就准备扬长而去。 萨尔责嘴角是不太友善的笑,他拉着珍卿的胳膊往回一带,把珍卿困在栏杆和储物间的三角区,他当然没有暧昧地壁咚珍卿,就是依仗着自己人高腿长,挡住珍卿所有的去路。 珍卿把手探进自己的手袋,视线若有若无落在萨尔责下三路,右脚蠢蠢欲动地估测着角度——这么近的距离踢一个强壮的高个,角度还是有点刁钻,所以珍卿没有贸然行动。 关于珍卿的心理活动,微微愠怒的萨尔责一无所觉,他还专注于对珍卿的剖析: “杜小姐,我认真地调查过你,演讲会所有人被你耍了。你对史密斯、菲尔茨,甚至金艾达小姐和史宝鼎小姐,你都在虚张声势(bluffing),你说你不在乎会否退学,不在乎会否被遣返回国,钱能够送你去任何地方,如果你倒霉别人都会跟你倒霉!这些都是糊弄人的鬼话。 “你每学期比别人多选两门课程,上课交作业从来不迟到延后,你完结的每门课程都得了a,连业余时间也在美术馆和社团,休假时,你不喜欢跟男孩子出去鬼混,你在如此忙碌期间还写了戏剧……你结交的朋友都对你有帮助…… “杜小姐,我想说你确实在乎,而乎你在乎极了,你不浪费生命中的一分一秒,你似乎不愿意犯一点错误,如此,你怎么会不在乎学业和名誉,你就是在对所有人虚张声势(bluffing)。现在,我找到了你的致命缺点,我已经把你的伎俩告诉金艾达小姐,你的堡垒不功自破了。” 珍卿一瞬间设想其间的后果,她看萨尔责态度也算平静,觉得此人也不过在bluffing。 她看着不准备让开路的萨尔责,本来可能继续伪装得纯洁无害,但对萨尔责这种聪明人来说,侮辱他的智慧比打倒他更能激怒他。 珍卿态度和气言语带笑:“我听说,你们美国精英也读《孙子兵法》,可曾听说过: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故可百战不殆矣。那天在演讲会上的对峙,我押上了我的知识、辩才,也同样押上我的智慧和勇气,只为了给我的肤色讨一个公道,并没有其他肮脏的企图。而我愿意押上的筹码,是史密斯和菲尔茨没有的,他们输了难道也要怪我?” 萨尔责审视珍卿的态度,发现她态度很真诚,眉头却皱得更深:“那么,金艾达小姐和史宝鼎教授呢?他们自始至终对你的肤色很公道,但还是沦为你虚张声势的对象和工具,你没有一丁点觉得不安吗?” 珍卿挑着眉瞪着萨尔责,这一问确实提到点子上,让她此刻有点无言以对。萨尔责终于得意扬扬地笑:“哼,原来你确是在乎的!杜小姐,你的聪明并没有超凡脱俗,现在我可以看透你了!中国人也不过如此!” 珍卿在心里无聊地冷哼:神经病!却趁着萨尔责身体放松,一下格开他的胳膊,非常利索地走到楼梯那边。萨尔责潇洒地靠着栏杆,闲闲地看着珍卿离开了。 ———————— 爸爸: 近来还总偷偷买饼干否?听闻近来又喜甜口红茶?明知其对健康无益处,更日复一日饮鸩止渴,祖父言是姑奶奶与先祖母惯汝之故!甚矣,古人言爱之适足以害之!近来所寄小照颇见发福。爸爸,闻嗜糖者年老时皮垮肉松,甚是难看,请你好好改一改罢! 你问我学问上有何进境,其实日日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