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怎么思量这些?” 陆浩云他们一出来,滚滚热浪扑面而来,他看到三个少年靠在树荫下,读着一份《九州画报》,回头笑着跟两位朋友说: “她古灵精怪的,喜欢琢磨稀奇古怪的东西,不时有一点奇思妙想,而且她一直学画画……” 面容俊秀的年轻厂长,忽然恍然大悟似的,莫名哈哈笑几声: “就是那个圣甲虫嘛?你家的小妹妹吗?我还送她原版的《昆虫记》,里面水彩插画很精良,小妹妹可还喜欢吗?” 陆浩云有点心不在焉的,颔首微笑道: “她一直很喜欢,想起就抱出来看,还临摹里面的插画。” 肖桂梁还笑个不停的:“我至今记得她的话,说圣甲虫推得好粪球,兢兢业业就为过好日子,还说谁推粪球手艺坏,连一顿好粪都吃不上……” 提及此事真叫人忍俊不禁,肖桂梁笑过一阵,问:“令妹如今长了一岁,还这么好诙谐吗?” 陆浩云自然地回想,想到一件很好笑的事,顾自笑了一下,并没有跟胡、肖二人明说,而是胡乱编两句话敷衍他们。 胡先甲特别赞叹: “竞存,你们谢公馆的女士,个个不是凡胎俗相,你这个小妹未缘一会,可我听着她很不寻常,我看她将来,必然又是一个女界楷模,你们家的男士,倒有点泯然众人了……” 他们三个合伙人,对于这次公益茶舞时装展览会,各自分管着一摊子事务。 技术顾问胡先甲,负责请同行捐赠布料,作为此次服装展览的面料来源之一——当然,他们三人花这么大气力,展示的主要还是中新绸厂的面料。 厂长肖桂梁主要负责设计服装,他要找最具创新精神的裁缝,设计出符合进步女性审美的作品。 而陆浩云就主管舞台场地设计,还有邀请明星作模特的事。 陆浩云本不想干后一件事,但肖、胡两个滑头滑脑的,说好说歹把此事推给了他。 他最近每次见那些女明星,总要带上三四个人,就是不想传出什么绯闻来。 八月十九号?谢公馆内客厅 珍卿在教娇娇、仲礼写大字。 □□姐像一朵萎谢的花,死气沉沉地坐在一边,似乎没什么精神关注珍卿他们。 □□姐在房里窝了十几天,大概快要闷出病来,也不知是自愿还是被迫,今天终于下楼吸点人气了。 她穿着一件玫瑰纱裙,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静静地不说一句话,美丽得像一团红色烟雾,让人想从心底赞叹她的美。 只从投胎技术上来说,□□姐的相貌,在谢公馆的女性中无敌。 年纪轻轻的美人儿,但凡把性格改造好了,前途还是可以很光亮的。 她身上这件玫瑰纱裙很炫目,可珍卿去年就听她说过,这裙子还是前年三哥给她订做的。 对□□姐这种人来说,隔了仨月就是旧衣服,更别说隔了两年的衣服。 她现在的一切衣物首饰,没有一件是新置办的。 谢董事长给钱明珠的嫁妆,被那母女两个贱卖太多,能收回来的钱物也有限。——当然,这也是谢董事长故意的,为了显示钱家母女的邪恶。估计也有针对□□姐的考虑。 谢董事长明白给四姐说,她以后只会给她付学费,她任何其他方面的开销,她不再给她出一分钱。 陆家又从江平传来不幸消息,陆爹如今待业在家,还莫名染上了酒瘾,想从陆家得一份丰厚嫁妆,还是做梦来得比较快——毕竟,□□姐还三个异母弟妹。 教写大字快有一个小时,□□姐忽然不见了。 珍卿和俩小孩儿歇一会儿,欢快地吃一点水果,随便地聊一会儿天。 吴娇娇有点小欢喜,她说她妈跟她通电话,说她过不了两天就能回家了。 仲礼较为理智淡定:“我听医院里的人说,我妈妈以后,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