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戒心,与他寻常聊话,一切前功尽弃。 孙昭没有哄过女人,唯一的例外是郑令玉。 他笨手笨脚地抱着她,轻拍她后背,甚至编出小名唤她:“玉玉不哭,玉玉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是夫君不好,意气用事。” 郑令玉止住哭声。 她懵懵地听他在耳边哄她,傻傻问:“玉玉是谁?” “除了你,还能有谁?”孙昭使劲回想郑嘉和平日哄令窈开心的模样。那般姿态,莫说拿来哄妹妹,拿来哄全天下的女子都绰绰有余。郑嘉和的温柔乡,无人能挡。 孙昭依葫芦画瓢,伸手替郑令玉擦拭眼边清泪,“玉玉哭起来的样子,真叫人怜爱。” 郑令玉浑身上下皆是羞意,哪还顾得上哭泣:“你,你流氓。” 孙昭纳闷:“你不喜欢我这样说话吗?” 郑令玉摇摇头又点点头,反复好几次,孙昭强势捧住她脸蛋,“别晃了,再晃下去,脑袋都要晃晕。” 郑令玉这才停下。 她怯软的声音断断续续道:“你别抱着我了,男女授受不亲。” 孙昭抱着不放:“我们连周公之礼都行过了。” 郑令玉皱眉。 孙昭自知说错话,立马补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亲近你,所以才想抱你,并非看轻你。” “你为什么想要亲近我?我们迟早是夫妻,不是吗?” “正因为是夫妻,所以更要亲近你。”孙昭想起妾室的事,义正言辞告诉她:“我们西北没有纳妾的习俗,从今往后你不用再为我纳人。” 郑令玉脸红,小心翼翼问:“总要有人为你传宗接代,多几个女子不好吗?” “有你一个就够了。”孙昭觉得这句话肉麻,急于掩藏自己的不自在,问:“你愿意为我生儿育女吗?” 郑令玉乖巧点头:“这是我的本分。” 孙昭心里说不出的情愫,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她太乖了,仿佛是刻进骨子里的温驯,她已经习惯逆来顺受。幸好是嫁他,若是嫁给其他人,还不知道要被搓揉成什么样。 “以后你不用再听别人的话,凡事你自己做主,知道吗?”孙昭再加一句:“我们回西北后也是如此,我父亲母亲皆是通情达理之人,早就为我备好府邸,府里的事皆由你做主。” 郑令玉试探问:“你不做主吗?” 孙昭移开视线,快速说一句:“偶尔我做主。” 他说得含糊不清,郑令玉耳力劲好,一字不落全听见。 她心头一暖。纵使前路未卜,嫁去西北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她暂时未可知,但无论以后如何,此时此刻孙昭的这份心意,足以令她感动。 郑令玉顶着面上滚烫的羞红,鼓起勇气伏过去,细细的小嗓子娇软可人:“都听夫君的。” 孙昭大气不敢出,她软绵绵趴在他肩头,这种感觉太奇妙,像是有什么从心底破土而出,他挡不住也不想挡。 在临安城办完喜宴后,郑令玉和孙昭启程回西北,花姨娘也在队伍里。 令窈送走郑令玉,心里忽地有些空落落。 郑令清察觉到她的失神,喜不自禁到她面前说:“四姐姐,还有我陪你,你无需难过。” 令窈垂眸扫过郑令清热情相挽的那只手,想了想,没有推开,任由她紧贴:“是啊,只有你了。” 郑令清得意洋洋:“只有我不好吗?我又能唱又能跳,还会弹琵琶。” 令窈戳她眉心:“需不需要我在碧纱馆为你搭个台子?” 郑令清认真问:“你搭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