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份。” 令窈让鬓鸦拿出来。 郑令清一看,心满意足,露出讥讽的笑容:“原来和我们的一样,我还以为先生待四姐姐有多不同呢。” 令窈抿唇,趁郑令清不注意,抬臂一个爆栗打她额头上,不以为然笑道:“先生待我同你们一样,但我待五妹妹,同其他人不一样呀。” 郑令清捂住额头跑开,眼泪汪汪扑进三奶奶怀中:“娘,四姐姐欺负我。” 三奶奶讪笑,其他人权当没听见。连三老爷也指了郑令清说:“清姐,吃宴哪能掉眼泪。” 郑令清这才止住闹腾的劲。 小宴结束后,大家各回各院。原本令窈约了令佳和令玉,准备打一晚的叶子牌,才刚起身,被孟铎叫住:“郡主,夜课。” 令窈呜呼哀哉,企图糊弄过去,道:“先生才回来第一天,白日里又为了我辛劳,还是先歇歇罢。” 老夫人发话:“卿卿,不得违逆先生的话,快去。” 令窈不情不愿跟上去。 绕过半大门,走出粉油影璧,令窈仍在叹气。孟铎斜斜一缕视线落过去,观察数秒,轻飘飘丢出一句:“白天是谁说若赢了比赛,唯我马首是瞻?” 令窈不叹气了,一改刚才装出来的忧伤模样,笑嘻嘻赖账:“我都快忘了,难为先生还记得。” 孟铎睨她:“上个夜课而已,你就委屈成这样,以后要真让你做些什么,你还不得把刀架自己脖子上?” 令窈摸摸细白的脖颈,语气严肃:“好不容易长成花容月貌,我可舍不得一刀子割下去。” 她故作正经的姿态实在讨喜,老气横秋,却又不失乖巧可爱。到底是相处久了,看惯她没皮没脸的样子,便是顽皮取闹,也让人不忍责备。 孟铎想起此番与梁厚的重逢,一晃两年过去,他这位好友依旧惦记着昔日顽劣的学生。 令窈见他许久不回应,悄悄偷瞄他倨傲冷峻的侧脸,缓缓道:“先生,你肯定又在想稍后该如何责罚我,我索性告诉你,你布下的功课,我一个字都没看。” 孟铎停下脚步,风吹动他宽袍翩翩,他转过冷如寒玉的眸子,定在她脸上,道:“你倒实诚。” 令窈不敢看他,撇开眼,任性的气焰蔫了一半,破罐子破摔:“不然还能怎样,现在说出来,总比待会被先生百般羞辱强。” 孟铎眉尾微挑:“为师何时羞辱过你?” 令窈暗骂他记忆差,刚入府那会是谁连个正眼都不给她,现在倒装起糊涂来,真是无耻。 她心中腹诽,面上端得奉承,随口道:“先生的聪明才智,无时无刻不让人自惭形秽。” 孟铎未曾言语,继续前行。令窈迅速跟上,瞧见他唇边的笑意,如隔云之月,朦朦胧胧,煞是好看。 她心里头那点子敬畏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得寸进尺搭上去,靠在孟铎袖边,问他:“先生,今日五妹妹的话,不知道你听到没有?” 孟铎没有推开她,而是任由她双手挽住他臂膀,问:“什么话?” 令窈道:“她说,先生待我并无不同。可我是先生关门弟子,家学里的学子们怎配与我相提并论?我猜测,先生定藏了一份礼,只待无人之处,再赠与我。” 她踮起脚,摊开手,将手心递到他面前,堂而皇之地要礼物。 孟铎慢悠悠从袖下伸出手,点点她的掌心:“确实有份特别的礼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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